精神病院裏的白大褂,似乎已經放棄了尋找18號壯漢,很明顯在那個古堡裏麵並沒有找到他,其實最有可能找到他的,是那個池塘,將整個池塘翻個底朝天,說不定能夠找到他的屍體。
這並不是我一心想咒18號壯漢去死,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他根本就沒有離開池塘,就算是抱著池塘正中間的那個石雕,也不會支撐太長時間,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淹死在了裏麵,至於被埋進了哪一塊淤泥裏麵,就不太好說了。
想著想著,我起了再去池塘看看的打算,四下看看,單身哈士奇和三撮先生以及柳雅靜他們湊在一起,坐在小亭子裏裏麵,不知道說些什麼,並沒有在意我幹什麼。
趁著這個空當,我裝作若無其事,散步的樣子一路走到了假山的那個缺口處,再確認裏麵沒有人之後,謹慎的走了進去。
已經數不清,這是我第幾次來到假山的後麵,感覺這裏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當然除了那天晚上我莫名看到自己轉動的石雕女人。
仍舊是那片池塘,清澈見底的水麵,雖然清澈,倒不像山川裏的那些溪流是純淨無色的,看起來更像是一堆粘稠的接近於無色的液體,清水的下麵,是厚厚的淤泥,上麵穩穩地飄著一些水草,小範圍的蓋著一些淤泥,估計這也是為什麼這片池塘那麼多淤泥,也可以很快的就變得非常清澈的原因了。
石雕麵朝著西方,太陽剛好照到他的臉上,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莫名覺得她好像在笑,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讓她開心的事情。
圍著池塘轉了兩圈,我總算是照到了一個比較優越的地理位置,是一片雜草的旁邊,貼近水麵的地方,居然是一塊大石頭,已經有一半全都隱沒在了水裏麵,要不是這次我湊近了看,可能一直都發現不了了。
小心翼翼的,我扶著邊上那些稍微粗一些雜草,慢慢的站到了那塊石頭上麵,距離池塘中間的那個石雕,頓時就進了好多,中間的距離隻有三米所有的樣子了。
或許是常年浸泡的緣故,石雕的下部分和上部分顏色已經有了明顯的詫異,石雕的腳下,仍舊是厚厚的淤泥,和上次一樣,看不到裏麵到底有沒有埋著18號壯漢。
在池塘邊盯著那個石雕看了幾分鍾,心底默默地開始生氣一種異樣的感覺,深秋的天,竟然能夠覺得有一絲溫暖,尤其是石雕下麵的那些水,我開始產生了想要一頭紮進去的想法。
“大家都走了,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麼呢?”
現在想來,昨晚上18號壯漢說這句話,似乎是不是疑問,也不是訣別,更像是一種邀請,或者是指點迷津,從始至終,我都認為,想要從這個精神病院逃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走那個通著電的大門,現在想想的話,離開,可能有很多種的解讀。
或許是18號壯漢參悟了其中的奧秘,或者是誤打誤撞,接觸了那個會動的石雕之後,發現了什麼,於是邀請我一起下水,而我當時防止他用水撩我,專門後退了好幾步,以至於錯過了最後的那幾秒鍾。
我猛然間想到,當初做的第一個夢,無限輪回的時間,即便是我殺不停地殺掉新出現的我,這個世界上,卻始終存在兩個我,一直到最後,我劃開了自己的店脖子,才終於從那個夢境中醒來,是不是,這次我縱身一躍,讓這裏的水淹死我,下一秒鍾就會從另外一個世界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