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害怕了,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身後是左右撇子雙胞胎兄弟,他們倆對我的怨氣值,估計已經到了四五千了,在我身後,隨便撿起一塊石頭,一腦門子拍下去,我就基本上交代了。
我沒敢回頭,往左拐了個彎,開始斜著穿過草坪往前走,準備甩開身後的左右撇子雙胞胎兄弟,拉開距離之後我至少也可以回頭看一下,他們到底是想對我做什麼。
走了幾步,後麵的那種聲音就小了很多,但開始出現另外一種沙沙的聲音,基本上和我走路的時候踩在地上的聲音一樣,直覺告訴我,左右撇子雙胞胎兄弟竟然還跟著我,即便是我拐了個彎,他們也拐了個彎,還在跟著我。
“你大爺的,老跟在身後是幾個意思?”安全起見,我裝作自己摔倒的樣子,往前一躍,就地打了個滾,然後快速地爬了起來,麵對著身後的左右撇子雙胞胎兄弟。
兩人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尤其是那個沒有瞎的兄弟,愣了一下,如果不是瞎眼的那個牽著他往前走,他或許仍舊會愣在原地。
他們兩人手裏並沒有板磚,臉色比之前好看了一些,並不是太像從背後給我來一下的樣子,這讓我很是疑惑,站在原地,等著他們超過我,繼續往前走。
前麵的那個小亭子,似乎是專門給他們準備,這時候已經騰了出來,單身哈士奇和三撮先生去了他們常常站著的地方,幾個女白大褂這時候也不在院子裏,左右撇子雙胞胎兄弟慢慢悠悠的朝著那個小亭子走過去。
一切都開始朝著我最初看到的方向發展,兩人走進了小亭子,相互坐在對麵,將那個塑料的棋盤鋪在中間的石台上,兩人煞有介事的開始下圍棋。
估計他們才剛剛開始配合,明顯有些不是很協調,尤其是那個瞎眼的兄弟,每次下棋子的時候,都要經過對麵他兄弟好一番解釋,才能將棋子下下去,至於有沒有放對地方,我是不敢上去看看了。
那瞎眼的兄弟,有些不太耐煩,其實應該還是沒有適應這種黑暗,捏住白棋的那隻手,不停地抖動,甚至有種要將那粒白色的棋子給捏碎似的。
棋如人生,可能說的就是這個時候吧,兩人身體都經曆了不同程度的損傷,顯然已經沒辦法再釣魚,開始轉變了愛好,下圍棋,或許對他們來說,一局圍棋下完之後,重新開始的時候,他們的人生也能重新開始,一個不會這麼毫無力氣,另一個也不會瞎掉眼睛了。
兩人在小亭子裏下圍棋,僅僅過了一會,就有三四個人走進了小亭子裏,像看世界奇觀似的看著他們倆,亭子裏一下子聚了很多人,引起了單身哈士奇和三撮先生的注意,他們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枯草,往前走了幾步,想確認一下,是不是有什麼突發狀況。
“這一幕,似曾相識,還是真的就發生過?”他們兩人站在我的身邊,我也是不吐不快,輕輕扯了一下三撮先生的褲腳,抬頭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