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這裏,好不容易消失的毛骨悚然的感覺,現在又如同上萬隻螞蟻,爬滿了我的全身。
一開始以為他是聽到了我的自言自語,知道我要悶死他,所以才會本能的慢慢轉動眼珠,重新測試之後,發現並不是,即便是將枕頭真的扔到了他的腦門上,他的眼睛依然沒有動。
如果是他恢複了一些意識,聽到我說話,所以才會轉動眼珠,顯然又有點不成立,圍著床轉了兩圈,他的眼睛一動不動。
唯一的兩種可能性,現在都不成立了,他眼珠慢慢的轉過來,和昨天晚上發生的翻身事件,莫名的又聯係到了一起,也就是鬼神說。
我忽然想起一句話來,常說人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結合現在的情況想一下,發現這句話竟然有一些恐怖的意味在裏麵,就如同那個兔子病了或者是死了的兒歌一樣。
單身哈士奇仍舊是接近植物人的狀態,癡呆的不成樣子,但他的眼睛確實是轉動了,之所以會發生現在這種狀況,或許是和靈魂有關係,他現在沒有任何的意識,但不代表他的靈魂也沒有意識,在我自言自語的抓著枕頭要悶死他的時候,他的靈魂感知到了危險,所以會命令他的身體睜開眼睛,然後轉動眼珠,實際上,他沒有任何的意識,眼珠雖在,卻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人的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這時候單身哈士奇的靈魂,正在透過他那空洞又死氣沉沉的黑眼珠,默默地觀察著我,隻要不是真的要將他給悶死,眼珠就不會再動,提醒我這是殺人的行為。
有些事情,在沒有親身經曆過之前,我統一認為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那些不太符和自然現象的事情,比如網上流傳很廣的尼斯湖水怪,長白山的野人事件。
不管是夢境,又或者是自己大腦的臆想,在店鋪和監獄的那段日子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還存在有比這些未解之謎更加恐怖的東西存在,一如靈魂,找先生尋找的,也真的就是靈魂,長頭發獄友勾走的,不僅僅是時間,還有靈魂。
18號壯漢的臉出現在碗裏麵,說明他的靈魂還在,現在單身哈士奇的靈魂也出現了,還阻止了我的殺人行為,讓我對靈魂這種東西,是更加的深信不疑。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剛才的行為,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我給你道歉。”我現在這個樣子,連個普通人都對付不了,更不要說是靈魂這種東西了,低著頭小心的給他真誠的道了歉。
他的眼睛沒有恢複原來的樣子,好在這不是在晚上,但他就這麼個樣子,顯然也不行,兩隻黑眼珠擠到眼角的位置,甚至都快要從眼眶裏跳出來,晚上睡覺的時候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我,感覺要比他半夜翻個身,還要讓人感到恐懼驚悚。
把他腦袋用衣服之類的給蓋住這一招顯然行不通,三撮先生隨時會過來,即便是他不過來,柳雅靜也一定會過來的,到時候問我怎麼回事,我總不能告訴他們因為我要悶死他,所以他才會瞪著眼睛監視著我。
更何況我現在還不太想讓三撮先生和柳雅靜知道單身哈士奇的這一現象,雖然我測試之後顯示他仍然處於癡呆的狀態,但難保他不會真的醒過來,他們既然可以利用病態的單身哈士奇來對付我,我也就可以利用隨時都會醒來的他,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