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打了個冷顫,渾身像是被澆了冰水似的,因為在我夢境當中,單身哈士奇已經好了,正笑容滿麵的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和現在他的簡直是一模一樣。
“難道他做了個一模一樣的夢?”我越想越覺得害怕,我聽過同床異夢,雖然這多數是用來形容一起過日子的夫妻,但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異床同夢。
夢境本身確實是有些天馬行空,上一秒可能和家人一起吃飯,下一秒可能就到了學校或者是公司,但兩個人,做同一個夢,這種事說出來,恐怕就沒人信了。
單身哈士奇究竟會出現這種笑容,我其實並不確定他一定就是做了這麼一個夢,但他的笑容和我在夢中看到的一樣,這不能不讓我多想,畢竟在我的世界裏,奇奇怪怪的事情,總是會發生。
“你夢到了什麼?是不是我已經離開了這裏?”我看單身哈士奇隻是敲著嘴角,並沒有其他明顯的動作,於是就靠近了他的腦袋,在他耳邊小聲的問他。
單身哈士奇沒有說話,嘴角的微笑也沒有變,就像是一個死人似的,臨死之前終於看到了讓自己開心的事情,所以嘴角才會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撥開他的眼睛,渾濁的眼眶裏黑色的眼珠像塑料球一樣漂浮著,茫然的看著天花板,他的嘴角也被我重新給扒了回去,現在的他和昨天晚上臨睡前的他,沒有任何的區別。
無聊的一天從三撮先生將宿舍的大門給打開正式開始,我如同往常一樣,找到自己一直呆著的地方,曬會太陽,想想辦法繼續弄到一些繩子。柳雅靜仍舊和單身哈士奇一起,像對幸福的小夫妻,曬著太陽說著話,翠花則是在另外一個地方,幫一個女患者梳頭,長長的頭發自然的垂下來,像柳雅靜的頭發一樣,隨著微風輕輕地飄蕩著。
“對了,用頭發啊。”我一拍大腿,頓時就想起來一個弄到繩子的辦法,就是用女人長長的頭發。
一根頭發看起來很細很細,使勁一扯就斷掉,但如果是十來根頭發擰在一起,中間再打上死扣,應該會非常的結實。
雖然這個辦法聽起來很是變態,甚至還會有點恐怖,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找繩子,用頭發做成繩子,綁住小石頭,起碼是一個完成品,至於柳雅靜會不會戴,又是怎麼處理那些頭發,那就不是我要考慮的了。
“我可以告訴她是她自己的頭發啊,真是笨。”我拍了下自己的腦門,仔細看了下遠處柳雅靜的頭發和那個女病人的頭發,顏色上基本差不多。
我開始等待,一直等到翠花將那個病人放在院子裏,這才趕緊一路加快腳步走了過去,手裏抓著的是從地上撿的一塊小石子,一側很薄,切東西肯定不行,但弄斷她的頭發,還是可以的。
“美女,我來給你梳頭發吧。”我還是比較謹慎的,並沒有立刻就走過去,她是個精神病院,誰知道是什麼症狀,萬一我靠近了,上去就咬住我,事情就麻煩了。
那女人抬頭看了我一眼,伸手從自己的頭發上拂過,癡癡地笑著說:“梳頭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