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什麼樣子?”一道蒼老的聲音喝斥,李魔尋著聲音看去,卻見六七個老者走過來,說話的是一個身著青袍之人。
“啊哈哈……”閆嘯見這群人走過來強笑一波,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師傅師伯師叔們全來了。”這廝說完一拍額頭:“我都忘記了,今兒是咱們封王府大喜的日子啊。”
閆嘯的師傅聽後臉色不善,道:“有什麼事情非要在這裏鬧?”
“我哪裏敢!人家都把你們抬出來壓我了,除非我不想在封王府混了。徒弟,你認命吧,媳婦咱是搶不回來了。你看見沒?那個是廣雲溢的親爺爺,你幹不過人家的。”
這一聲陰陽怪氣的,絲毫聽不出閆嘯哪裏是怕了。
婚禮還未開始,被這麼一說讓廣沂眉頭稍皺,開口道:“今日這事我全當不知。閆嘯,你還是好好的勸勸你這個徒弟吧!”
用意很明顯,廣沂這是要偏袒孫子,強行逼成這門婚事。
李魔氣得攥拳,看樣子就要開口理論。閆嘯一把拉住他,道:“別衝動了,有這幫長輩在,咱們沒有任何機會。李魔,你要記住,大丈夫報仇,十年不晚。你的路還很長。”
這話本不應該閆嘯開口說出,畢竟李魔、廣雲溢都是封王府的人。若李魔真的要尋仇,勢必有一人要離開封王府,不然就是門內私鬥。
看來,真的要走最後一步了。
李魔其實也不想這麼與封王府杠上,可事關他妻子的事情,便是師門又如何?
“師傅,過了今日我恐怕就不再是封王府的弟子,甚至連命都會沒有了。感謝您這幾個月對我的教導。甚至在這件事情上不惜得罪其他峰首也要支持我。李魔,要讓您失望了。”
看到這徒兒忽然跪地拜倒,閆嘯便知道事情可能要糟糕。或許他不該這麼支持李魔,或許他迫於壓力屈服,也便不會有今日的事情發生。
“你這是幹什麼?別衝動。今日就算你鬧翻了天,要改不了這個事實。況且,這裏是封王府,他們根本不會給你鬧起來的機會。”閆嘯道。
“師傅,我意已決。人生在世,不能放手的無非就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如今我李魔若是真的忍了這口氣,怕是連自己的心魔都難以過去。”
閆嘯點點頭,道:“好,為師今日也隻能盡量助你。我不可能如你這般不管不顧,且不論那些師門長輩,就算是望嶽峰你的那些師兄們也離不開我。”
“這件事情師傅已經給我很大的幫助了。今日的事情師傅不要再插手,不然您會很麻煩。算是我求您,不要開口在為我說一句話。”李魔道。
閆嘯自是不願,可看到李魔堅決的眸子,也隻能歎息妥協:“好,我答應就是。”
咚!
咚!
咚!
三聲喜鼓鳴響,吉時臨近,卻見殿外清一色的封王府女弟子臨立兩排,各自手執紅紗。
遠處兩道紅衣身影換換走來,便是遮了蓋頭,李魔也一眼就認出了那嬌柔身影便是自己的妻子。
指甲扣進肉裏,血順著指縫換換流出。這一段路,他不知怎麼忍著,才等到那二人走到近前。
李魔沒有資格進入大殿,他隻在廣場上看著,看著他們踏了進入。
做了決絕之意,李魔向蘇離發送了消息,便踏步而出,向殿內走去。
“攔住他!今天是廣師兄大喜之日,不可讓他搗亂。”
早有主脈弟子一直注意李魔的動向,這一刻他剛剛邁步,便有弟子站出來阻止。
“讓開!”李魔的口中隻有這兩個字。
“念你是同門,速速離去,我們不為難你!”那人道。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要麼,讓我進去;要麼,你們就抬著我的屍體出去!”
轟!
一拳砸出,恍若天驚一般。那弟子怎麼也想不到這李魔不過是入門四五月的新人,修為竟然會這麼恐怖。
“大家一起上,把他逼離殿前,絕不可讓他擾亂了廣師兄的婚禮。”
呼啦啦上來三十幾個弟子徹底將李魔的去路堵死。
砰砰砰……
外麵當即戰了起來,這麼多人圍攻李魔,又是距離大殿這麼近,怎會不被裏麵注意。
柳盼芙伸手扯掉自己的蓋頭,看著一殿內坐著的長輩表情,心如死哀。
“你在做什麼,哪有自己揭蓋頭的,快快蓋上。”清靈見後喝斥。
“師傅,你明知道我是不願蓋這東西。我之所以蓋著它來到這裏,是想為自己最後一次爭取,您,真的要這麼逼我?”
“沫蘺,婚說由師門長輩做主本就是天經地義。你難道想要違背師命不成?”乾元子開口道。
“我早已成親,我夫君就在殿外,你們卻要逼著我嫁給這個人?哪裏來的天經地義?”
廣沂聽了這話眉頭微皺,乾元子注意到了師傅的神態,心中也是動怒。卻見他伸手一指,柳盼芙當即臉色一白,整個人僵在哪裏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