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蓋上蓋頭,拜堂。”
廣雲溢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甚至很平靜。沫蘺這位小師妹從進入封王府開始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廣雲溢在封王府萬眾矚目,獨獨沒有讓這個小師妹傾心。他暗自發誓,一定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時至今日,整個宗門的人都在助他。即便沫蘺不同意又如何?他是廣雲溢,他爺爺是老府主,這封王府內的一切,沒有他得不到的。
“給我滾!”
一聲怒吼,卻見李魔竟一拳砸飛了四五個攔著他的人,雙眼呈現著血紅,身上的殺意盡顯。
再一步邁出,又有七八個封王府弟子攔了上來。
每一拳砸出,伴隨的便是清晰的骨裂聲和慘叫聲。
從廣場道殿前的大門隻有六七丈,李魔卻走了足足近一刻。現在,他能遠遠地看到殿內的一切,看到自己的妻子正被人按著肩膀拜堂。
“我要你死!”
李魔盛怒,下手不再有分寸,那衝上來的弟子隻感覺眼眸一閃,便感覺喉嚨一緊,接著隻是一痛,便失去神識。
看到李魔出手殺了人,這些人終是意識到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他竟然弑殺同門!大家聯手,殺了他!”
不知誰喊了一聲,殿內的柳盼芙聽後一震。李魔,竟然為了她殺了人,還是在這封王府主峰的大殿前。
黑影一閃,卻見兩隻巨大的牛角出現在李魔的手中,他進入封王府後從未動用過這對兵器。
現在看來,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可就算是這樣,他也要衝進去。哪怕那裏麵坐著的是封王府的兩代長輩,也阻止不了他去見妻子的決心。
封王府,原本是喜慶的紅色,卻演變成了血腥的紅色。
李魔的每一步踏出,預示的是一個封王府弟子的死亡。
一個……兩個……三個……
直到最後,已經沒有人敢再攔在李魔的身前。隻這麼一會兒,他便將封王府的人殺的心寒。
這,真的隻是一個新人弟子?
“該死!”
這些死去的弟子都是乾元子的徒弟,他自是盛怒難下,親自出手,隻是一掌便將李魔轟出老遠。
噗……
牛角落地,李魔掙紮幾次,可是乾元子的這一掌,徹底打碎了他的胸骨,甚至五髒都已經絞碎。死,隻是時間的問題。
“哼,弑殺同門,我便親自斬了你!”
乾元子一躍而起,凜冽的掌風裹著恐怖的殺意,瞬間便衝到李魔的身前。
閆嘯雙手握著拳,他終是知道為何李魔要跪請他不要出口半句。可是……可是……
隻可惜他要動,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在了原處。他側首望去,卻見自己的師傅對著他隻是暗自搖頭,讓他不要衝動。
“不……”
隻見柳盼芙忽然大聲淒喊,一股荒古恐怖的氣息從她的身上瞬間蔓延,身側的廣雲溢刹那就被震得向一旁砸了出去。
恩?
此間的封王府眾位老人見後皆是意外。這殿內的空間似乎都在隱隱顫抖,甚至地麵開裂,屋頂落塵。
哢嚓!
不知怎地,這恢宏的主峰大殿竟真的開始崩碎,坍塌。幸得這裏的人都是修為高深,隨意揮手便將坍塌的瓦塊飛塵推開。
嗡……
異響從天際傳來。眾人看去,卻見他們的正頭頂,竟有一隻巨大的荒獸狐臉看了下來,被那湛藍的眸子看中,饒是廣沂也是心頭一緊。
哢哢哢……
柳盼芙渾然回頭,地麵竟順著她目光的方向裂開,直指臨在空中,欲要手刃李魔的乾元子。
“啊……”
柳盼芙再次大吼,卻見那天際的狐影更加清晰真實,甚至,打擊看到那隻有模糊虛影的狐臉前竟伸出一隻雪白的爪子,大如山嶽,直接向乾元子拍去。
噗……
乾元子沒有任何反抗,甚至被這一巴掌拍出了問仙峰。
靈獸天相。
就算是清靈道人自己也未曾想到,她的徒弟竟然擁有靈獸天相。
柳盼芙疾步衝到李魔的身畔,看到他已然是死多活少,不由得落下清淚。
“你這是何苦?你不是很討厭我麼!為什麼還要這麼拚命。”輕撫李魔的臉,柳盼芙嗚咽開口。
“咳咳!”李魔強撐著一口氣,看著柳盼芙咧嘴一笑:“誰讓我他麼是個賤坯子,為了一壇酒就把自己給賣了。別哭了,幫我把戒指裏的丹藥取出來,不然就真的死了。”
柳盼芙聽後急忙動手,她這才想到蘇離絕不會放任李魔這麼胡鬧,一定為他準備了保命的底牌。
看到李魔服下丹藥臉色紅潤,柳盼芙終是一笑:“如此,我便放心了。”
話剛落,人便暈了過去,栽倒在李魔的身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