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靈道人見狀急急過來,蹲身探查柳盼芙的傷勢,看她神情就知道情況不容樂觀。
李魔則滿眼怒意地看著她:“現在你滿意了吧!”
“若是沒有你,哪裏會有這麼多的事情。”清靈道人開口。
“是啊,若是沒有你,哪裏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李魔隻是重複這一句話,便讓清靈道人臉色一怔。這婚事是她一手促成,如今卻演變成為了修羅地獄。十幾個弟子無辜慘死,甚至柳盼芙的身體損傷嚴重,經脈盡毀,恐怕連修為都保不住了。
“師傅,到現在您還要攔著我麼?封王府什麼時候姓了廣?難道你們也成了他廣家欺男霸女的幫凶了!”閆嘯怒喊,臉色冰寒。
唉!
老者無奈,神情複雜地收了神通,閆嘯急急來到李魔身畔,剛欲伸手,就見李魔開口:“我沒事。師傅,您幫我看看沫蘺怎麼樣了。”
清靈道人扔要阻攔,卻被閆嘯冰冷的目光刺得心頭一顫。回首這幾十年,貌似閆嘯從未用這種目光看過她。
“讓開!”
“沫蘺是我的弟子,我不許你碰她。”清靈道人開口。
“惹出這麼多事情,都是因為你一意孤行。你還有什麼資格去當她的師傅?”
或許是閆嘯的修為太高,又或者是他的話攻破了清靈道人的心底防線。閆嘯隻是片刻便將柳盼芙的身體傷勢探查清楚。
“唉!經脈俱損,看來她是強行驅動靈獸天相救你,才會落得如此。”
李魔雙拳緊攥,內心苦澀:“若非有蘇離的丹藥,我死在頃刻,又怎麼值得你這樣?咱們倆到底誰更傻一些!”
呼啦啦……
乾元子臉色陰沉折返,被一個小輩將他生生轟出了主脈問仙峰,讓他這個府主顏麵盡失。
不過眼下最讓他生恨的是李魔,這廝竟在他主脈上動手殺了他這麼多的弟子,罪無可恕。
“小畜生,你弑殺同門,今日我必斬你。”
乾元子揮掌便要動手,豈料閆嘯竟直接一步踏出,將他震開。
“你要做什麼?想要叛宗不成?”乾元子大怒。
閆嘯冷冷一笑:“府主好大的陣仗,隻因我阻你殺人,便定我叛宗?”
“這小畜生殺了這麼多同門,罪無可恕。”
“罪尼瑪個頭!”閆嘯指著乾元子就是大罵:“乾元子,你還配當封王府的府主嗎?為了自己的徒兒,跟這個女人強行逼迫沫蘺嫁給廣雲溢。
現在好了,擁有靈獸天相的沫蘺修為盡廢,你滿意了!”
“這也不是你阻止我殺李魔的理由!”乾元子被罵的臉色青白交變,怒意明顯。
閆嘯指了指那還未收拾的狼藉:“哪一次測選不是先可著你問仙峰來?你的弟子天資卓越,他峰弟子望塵莫及。
你再看看那一地的屍體,他們因何而死?我徒弟入門不過幾個月,斬了你主脈這麼多弟子,你難道還看不清是什麼原因嗎?
天才難求,卻因你與清靈一己私利,生生將我封王府兩大天才弟子迫害如此,這就是你當府主的宗旨嗎!”
厲聲嗬斥,恢宏的大殿已經崩塌。這些話皆被那些老輩人聽到,一個個皆有觸動。
“說到底,此子殺了我府這麼多弟子,狼心可誅。斬他,是封王府先輩立下的鐵規。”廣沂開口,徹底將李魔打成了死罪。
“我的好師伯,看來這封王府真的改姓廣了。哈哈……”閆嘯仰麵大笑,忽然指著他怒喝:“那就一戰吧。望嶽峰的弟子,你們若覺得這地方你還待得下去,就離開。
若還認我這個師傅的,就隨我一起護住你們的小師弟,與這無情無義的封王府恩斷義絕!”
“戰!”
隻有一個字,便是那些老輩的峰首們見了也是動容。望嶽峰,從來都不是他們所看重的一脈,卻在閆嘯的悉心領導下心齊如此。
“你們要造反嗎?”乾元子氣得臉色發青:“我以封王府主的名義命令你們,速速退去,今日的事情我將既往不咎。”
這一下,讓很多弟子生出猶豫。忽然一個人走出,對著閆嘯一拜:“師傅,您不可衝動啊。李魔弑殺同門是事實,您若執意如此,弟子也隻能選擇站在大義一方。”
閆嘯看去,竟然是平日間與李魔走得最近的遲涼。不覺有些神傷;這望嶽峰誰都可以這樣選擇,唯獨遲涼讓他感到寒心心。
閆嘯大袖一揮,道:“我還是那句話,這無情無義的封王府我是待不下去了。你們是我一手教導出來的弟子,去留我並不阻攔。”
有第一個,終究會有第二個。望嶽峰原本隻有三十幾個弟子,一下子走出七八個。好在,還有大部分人選擇與閆嘯共同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