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每個人都多多少少的寒顫了兩句,或是敘舊,或是勉勵。這讓每一個在座的成員都感到心中暖暖的,所有人皆感到自己這麼辛苦的工作是值得的,董事長雖然不在身邊,但他一直在關心著自己。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為這樣的人賣命,值!
與嶽父聊天過後,李寧商關注的目標變的更為集中起來。在他的麵前徐有亮早早的便超越了足協的地位,成為了最需要去移開的絆腳石。在回國前收到的最後報告上顯示,徐有亮已經開始與足協的高層展開了交涉,期望與足協達成某種合作的可能,以抵禦自己歸國之後,可能產生的對其的衝擊。
而今天在機場,張祥龍突然的出現,卻預示著徐有亮的這種攏絡並不很成功,至少足協中的一部分勢力對其並不感興趣。李寧商望向孫濤,問道:“你們之前給我的報告中,告訴我,足協內部的權力現在劃分為了兩部分,一部分以第一副主席閻龍為首,主要負責國內聯賽等事宜。另一部分則以第二副主席張祥龍為首,他分管與國際足聯、亞足聯之間的外交事宜。今天在機場,張祥龍去接了我。並通知我足聯召集了所有的甲級俱樂部以上的球隊的董事長、經理,後天為我開個歡迎會,並讓我給他們傳授一些國外發達俱樂部的經驗。我想知道,現在這兩個人對於徐有亮的態度到底怎麼樣,還有他們又是如何看待我這次回國的事情。”
“自從亞洲杯申辦成功以後,張祥龍在足協內的地位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關於足協兩權分立的計劃甚至已經擺上了台麵,好像當時隻要國家體委開個會,走個過場,一切便會得到實施。不過不清楚是張祥龍手下口風不牢,還是閻龍那塊讓人故意搗的鬼。這件事在體委正式發布之前,便被媒體知道了。瞬時各個相關的體育報紙都做出了報導。這讓上麵甚是惱火,兩權分立的計劃也就暫時擱淺了。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張祥龍在足協內部的地位,足協各個部門現在都各自選擇了自己的陣營,相互對峙著。”
李寧商冷冷的笑了笑,華夏人這種窩裏鬥的行為早就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了。想當年抗日戰爭年代,國民黨的軍隊在抗戰之始,及抗戰之末,不也調轉槍頭,追著共產黨的軍隊狂追猛打的。
“對於徐有亮的問題,我和幾個兄弟聊了一下,一致都認為,他們兩邊都是在等待您的歸來。閻龍應該是已經知道了足協在奧運會之後,即將重整的消息,他清楚,無論誰得勢,自己都必定是要走人的。所以他顯得更加的沉著一些,他想看看兩邊誰出的價位高,做個待價而沽的事情。而張祥龍那塊則稍稍單純一些,他想取代閻龍的位置,為此他必須聯合一個強有力的支持者。相對徐有亮而言,您在國際、國內的聲望明顯要高出很多。選擇您,對其的仕途會更有利一些。”
點點頭,孫濤的分析甚是到位,他示意對方喝口水,潤潤嗓子,然後才讓其接著說道。
“我現在處在綜合部,也算是閻龍一方的嫡係了。您回來的消息在早上便傳了過來,但閻龍一直沒有什麼動靜。想來他是沒有準備派人迎接您去的。但後來外事部傳來了張祥龍大張旗鼓的帶著一隊人馬衝到機場迎接您的消息之後,閻龍才動了起來,據說他派了兩個處長跟了過去。之後,我們便接到了上級的通知,要求各個甲級以上俱樂部的老總後天中午之前,務必趕到北京開會。”
“原來是這樣。”李寧商微微皺起眉頭,腦中不斷的閃爍著剛才孫濤話中的各個場景。手指在沙發的把手上輕輕的敲動著。不一會兒,他又問道:“你看我們有可能把兩個人都爭取過來嗎?”
“有難度,畢竟現在這兩個私底下基本已達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這年頭,利益才是第一位的東西,隻要他們能滿足自己的願望,選擇誰並不是太大的問題。他們之間現在爭的也隻是個權力而已。”孫濤應道。
“你認為若我們僅僅隻能爭取到一個人的話,誰的加盟,會對我們的陣營更加的有利?”
“閻龍是第一副主席,他在足協內也是名正言順的一把手,底蘊更厚一些。想他能夠被直接任命為足協的第一把手,其在上麵的關係網,也必定是強於張祥龍的。若能爭取到他的協助,我想我們的路會走的比較輕鬆些。但這種人必定是不會甘於人下,想要控製他肯定要費很多周折。張祥龍這個人有手腕,交際能力強,其的交際圈亦比較的廣泛。這從他從西亞的手中把亞洲杯的舉辦權搶過來後,體委內不少人幫其說話,撐他上位,便可看的出來。不過他在上層的底蘊不厚,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靠山,否則媒體那點小事絕對不會影響到體委最終的決定。他現在很缺能夠幫自己一把的同盟,若您可以幫到他,相信其日後對於您的話,必定是會掂量著照做的。對於兩人的選擇,我認為選擇閻龍,會使您少走一些路,但您必須為其鋪好一條路,讓其在奧運會結束之後,開開心心的離開足協。而選擇張祥龍,您倒是可以考慮保留一部分足協的領導班子,做出一幅平穩過度的樣子。這樣體委的麵子也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