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張祥龍善意的笑了笑,李寧商平靜的說道:“兩位知道我數年前因為搞足球而在國內遭受到的打擊。”李寧商頓了頓,看到二人臉色微微變了下。他又接著說道:“相信二位也知道我的未來嶽父,與徐有亮的老丈人劉老亦是多年的朋友。兩位老人家為我和徐有亮牽了線,算是交成了朋友。我常年不再國內,但我在國內也是擁有俱樂部的,國內現在足球的氛圍,相信在座的領導都要比我清楚。”
再次停下了自己的話語,微笑著望向在座的二人。李寧商得到的是兩人不動聲色的微笑。他也沒準備在此方麵為難對方,便又接著說道:“國內的足壇多個朋友總是必要的。而且徐有亮想要向國外發展,所以,每次回來,我倆總是要聊一聊的。”
李寧商的這段話簡直就是什麼都沒說。這種回答,當然不能令在座的兩人感到滿意,看到張祥龍還想表達些什麼,閻龍連忙說道:“我聽說李先生這次回來,已經將多特蒙德俱樂部的管理權都結束掉了,這可有些可惜啊,多特蒙德俱樂部在國內球迷的心目中,已經成為了華夏足球在歐洲的代言人了。”惋惜的搖著頭,閻龍接著問道:“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多特蒙德俱樂部依然將扮演著這樣的角色。”李寧商堅定的說道:“我並沒有轉讓多特蒙德的股權,而且多特蒙德的中高層管理人員中,有三成左右都是我初時帶到德國,學習先進管理經驗的華夏員工。相信在馬特烏斯與赫內斯的帶領下,俱樂部一定能夠發展的更加強大。至於我為什麼回來,那是我這麼些年闖蕩歐洲得出的一條結論左右了我。要強,當自強,華夏職業聯賽的水平實在太低了。在亞洲,我們以前比不上韓國、日本。現在更是被西亞的一些國家所超越。這樣的聯賽,是無法培養出真正優秀的人才的。沒有聯賽做基礎,就算我們可以通過國外的俱樂部,為自己培養出幾名優秀的選手,但也是無法踏入世界足球的舞台的,最多也隻能是曇花一現。”
官場話,完完全全的官麵語言,每一句都顯得是那麼的在理,每一句聽著都像是在看專業媒體上刊登的對於華夏足球的社論。閻龍想要了解的東西,一句都沒有提及。而閻龍聽著最厭煩的東西,卻全被提及了一邊。看了看時間,幾人在會議室中已經渡過了半個小時,更為準確的說,是浪費了半個小時。閻龍當然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麵前。雖然他清楚誰先挑明一切,誰便會在未來的交流中處於弱勢。但他一定要逼李寧商在今天表態,否則萬一自己押錯了籌碼,結局可能更加的可怕。
“李先生,現在國內足壇的局勢,相信你比我們在座的某些人了解的更加清楚。”瞄了張祥龍一眼,他接著說道:“我想了解一下,您這次回來對於華夏足壇有些什麼想法,會有哪些全新的規劃。作為華夏足協的第一副主席,我很有興趣。並想在我職權範圍以內,給您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張祥龍注意到閻龍在話語的當中瞥了自己一眼,此時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閻龍的直接與其往日的表現完全不同。他沉入到了對閻龍剛才話語的沉思中,他清楚,閻龍放出此話,必是了解到了一些自己還沒有掌握到的情報,而這個情報連遠在歐洲的李寧商都已經得到,但自己卻一無所知。看來自己對於上層的穿刺還遠遠不夠。
作為長期在商場中廝混的李寧商怎能聽不出閻龍話中的意思,一邊逼著自己表態,對方一邊還引導著李寧商思考選擇合作的對象。第一句告訴自己,其在上麵的關係網要遠遠超過旁邊的張祥龍,自己能夠更早的得到上級的消息。而之後的話語則有些警告的意味,他告訴李寧商,他閻龍才是第一副主席,若自己選擇的合作夥伴不是他,他也可以利用職權,去幫助自己的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