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焰看著外麵有飄起大雪,好看的俊眉再次蹙起,濃重的擔憂覆上心頭。那個女人很怕冷,記得以前冬季的時候,她總喜歡將屋子裏麵擺滿火盆取暖,可是還是嚷嚷著冷。
司徒焰知道她以前住的地方四季如初,根本就沒有下過雪。第一次見下雪的時候她興奮的像個孩子一樣,一邊眉飛色舞的想自己說著這雪多麼美麗,一邊想出去又怕冷,充滿矛盾。晚上,在滿是火盆的房間裏她的身子還是在蜷縮在被子裏像個小動物一樣。
是的,她的身子總是不暖,自己舍不得,所以總是早早處理好事物到床上去陪她,將她擁在懷裏給她溫暖。她總是心滿意足的窩在自己的懷裏,把頭埋在自己的胸口然後說:“有你真好,萬一你以後不再我身邊我都睡不著了,所以你一定不能離開我。”
每次,自己都是好脾氣的哄著她,說不會離開,但是是,事實上自己每次都在離開,再給她難過。
在她被綁架的時候,自己沒出現,在她被人欺負受委屈的時候自己沒出現,在她需要保護是自己沒出現,在她痛苦傷心時候自己還是沒出現。但是,別人傷害她時自己默許了,別人刁難她時自己袖手旁觀了,別人踐踏她的自尊要她性命時自己推波助瀾了。。。。自己這都是幹的什麼渾事?
司徒焰雙手按向太陽穴,試圖用這樣的方式緩解自己,但是效果似乎並不好。自從水兒不見了以後,這些天自己幾乎一個安穩的覺都沒睡過。每次一閉眼就是那天的場景。那些快樂和不快樂的畫麵,充斥著腦海。
每天一閉眼,就是她的身影,前一刻還看見她還在撒嬌讓自己給她買糖葫蘆,嬌嗔著說自己最近冷落了她,後一刻就變成她雙目泣血憤恨的說和自己恩斷義絕。每次自己驚的一身冷汗,以為一切都是夢,但是等緩過神來,發現,她還是不見了,自己總也找不到。
現在,屋外雪那麼大買那個丫頭也不知怎麼樣了?她那麼怕冷,現在會不會躲在角落裏麵哭?會不會餓肚子?會不會像個孩子一樣委屈,然後不滿的控訴自己的無情?可是,你究竟在哪裏?
司徒焰目光有些悠遠,遠遠的看向遠方,不知道目光的邊界落在何方,似乎想要望穿阻隔的一切,找到那個人。恍然間,司徒焰有一個很不切實際的想法,她會不會找薑寒去了?
如果受了委屈,應該是找給自己安慰的人吧?既然不在自己這裏,那麼應該就應該去找他了,金牌禦醫那樣清冷的人居然會在宴會上為她撿起麵紗,想來心中有她,對她應該不差的,不然她怎麼會願意用定情信物換會假的薑寒呢?
雖然這樣的想法讓人覺得荒謬,也讓人覺得心中不快,但是司徒焰卻希望是這樣子,最起碼那樣的話她還活著,隻是自己沒找到。
這樣的想法一旦出現就像一顆水草一樣在司徒焰的腦海裏麵瘋狂滋長,於是他立刻下令讓人改變方向去向戰場的路線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