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焰以為水兒去找薑寒了,所以改變路線向另一個方向尋找水兒,他並不知道,此時的水兒正在皇宮。
皇宮中,水兒的身子基本已經痊愈了。此時的她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傷痛,或許是在生死間走了一遭,所以將一切傷痛都深深地埋在心底,讓人看不見,那樣無人觸及,就不會疼痛了吧。
水兒低頭,看見自己平坦的腹部,那裏空蕩蕩的,那麼平坦,若不是曾經親眼看見自己手上的鮮血,就連自己都不信那裏曾經有一條小小的生命,但是ta來的突然,走的也毫不留戀,自己還沒有感受到ta的存在,ta就已經離開自己了。
這些天,自己努力地不去想這件事,努力回避自己有關這件事的一切思緒,但是怎麼回避的了,一閉眼,那鮮紅的血液就出現在眼前,無聲的告訴自己孩子沒有了,自己的孩子就那麼沒有了,自己甚至還沒有好好的愛護ta,給ta自己的愛,但是ta就這樣離開了,一點機會都不給自己補償。
“姑娘,喝藥了。”照顧自己的丫鬟走過來,手裏還端著藥。
水兒微微點頭,接過藥,一股刺鼻的中藥味迅速衝進水兒的鼻腔,讓水兒忍不住皺起眉頭。忍著對藥物的不喜,水兒低頭順從的喝了藥。
丫鬟收回藥碗,說了幾句客氣話就離開了,空蕩的屋子裏再次隻剩下水兒。
水兒看著遠去的丫鬟的身影陷入沉思。
這個丫鬟基本無可挑剔,照顧周到,細心謹慎,隻是有時候水兒覺得很奇怪。比如剛剛的藥。
其實,一般膳食或者點心,她都是放下就離開,很少過多的逗留,但是對於藥,她卻是很執著,每次都要親眼看著自己喝下去才肯離開。水兒曾經問過她為什麼,她給的回答是“藥涼了就沒有效果了,所以一定要親眼看著你喝下去。”
這樣的回答,水兒覺得很牽強,畢竟,身子是自己的,自己自然知道分寸,自己按時喝下去就好,但是她卻堅持一定要在自己旁邊等自己喝完,然後才肯離開。
水兒一直覺得奇怪,但是並不知道其中緣由,況且她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所以水兒也就並未做其他動作,畢竟自己在別人的地盤上,能低調就低調。但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水兒發現隨著自己身子的好轉,基本都不用喝藥了,但是剛剛的那碗藥卻是從未斷過,從第一次喝藥到現在,自已不曾斷過。
水兒有時候覺得自己太敏感多疑,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去想那藥到底是幹什麼的為何要一直喝。知道又一次水兒終於忍不住問了,那丫鬟回答說是補藥,因為自己身子弱,所以需要要一直進補,這藥不是看病的而是強身的,所以一直都沒有斷過。
聽了這樣的回答,水兒覺得更蹊蹺了。若說後來進補還說的過去,但是剛剛生病那會兒,真是身子虛弱的時候。正所謂虛不受補,那個時候吃的都隻能是粥一類的流食,怎麼還能進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