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征途*(1 / 2)

【修正版】

不知是不是張世咒的,肅州牧並沒有判國,匈奴卻真的打過來了。蕃兵大敗,邊關告急的消息傳來,就連這支勞役隊也風風火火的操練起來,說是不久有可能會被編入禁軍。又不知從那調來一個教頭,據說是從前線負傷退下來的老兵,一副久經沙場的模樣。教頭左手隻有四根手指,說一根是在戰場上時候被刀砍掉的。雖然明白打仗會受傷,會死人,但教頭的現身說法還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讓眾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這裏麵唯有張世和鈴鐺是例外,消息傳來的第一時間張世笑了。是那種很得意的笑,因為這一天並沒有讓他等太久。雖然他喜歡這裏的生活,但他更渴望著能在沙場上切身的體驗那種鐵血豪情的味道。他緊緊握著手裏的怒斬,心道:兄弟,這一刻,你也等了好久吧?當然和怒斬一樣的還有雀躍的鈴鐺。

肅州草堂,那教頭在茅亭正中落坐,下麵是黑壓壓的勞役隊眾。教頭看起來精神矍鑠,興致很高,他先問大家行軍打仗最重要的是什麼?

有人回答,得有個好將軍。

有人說,得有不怕死的勇氣。

......

那教頭說:“你們說的都對,但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要數糧草。”然後就雲裏霧裏的說了一大堆糧草的重要性,聽的眾人不知所雲。在張世想來,打仗需要多方麵的配合,每一樣都很重要。如果說糧草重要而忽略了勇氣與指揮的話,‘破釜沉舟’一役又怎麼說?對這些,他其實並沒多大興趣,在他心中能在血腥殺戮裏存亡,萬軍之中取得上將首級才是自己最想做的事。聽那教頭訓導的時候,張世的心已經飛到千裏之外,王朝和匈奴作戰的第一線了。

教頭一個上午壓根就沒提訓練的事,講完糧草下午又不知道怎麼扯到夥食,說起這些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先說行軍體力消耗大,所以吃鹽是何等的重要,光放鹽有多少門道就講了幾個時辰,直聽的大家昏昏欲睡。

臨了,張世看滿場就剩瘦哥還瞪著兩隻小眼,張著大嘴,興致勃勃的聽教頭在那裏講廚經,別人都借機尿遁了。第二天那教頭再沒有來,百夫長說是讓上麵召回了。可百夫長後麵的話就有些讓人瞠目結舌了......

這才知道,原來那人真是從前線下來的老兵沒錯,左手的食指是在戰場上被刀砍下的也沒錯,隻是那是一把菜刀。因為那教頭原本就是夥頭軍,手指自然是切菜的時候不小心被切下的。他燒的一手好菜倒是真的,這次是一個朝中大員從前線調來當私廚使用的。路過肅州,就以老兵的身份擔當了一回教頭,算是搞戰前動員的。

戰時可以隨意從第一線調下夥頭軍,竟然隻是為了滿足個人的美食欲而已。那些作戰在第一線的士兵們,又是誰在給他們做飯。難道都是餓著肚子上戰場的嗎?可想王朝腐敗到了何等境界,這樣的王朝值得士兵去送死去賣命嗎?眾人聽罷皆無語,怪不得那教頭講糧草那麼重要,他原本就是做這行當的。隻是勞役隊目前麵臨著一個難題,包括百夫長在內沒有一個是真正打過仗的,甚至大多數人連兵器都沒摸過。真要打起仗來,也許隻是多了一堆送死的屍體而已。所以必須要趕快組織起來,馬上開始訓練,百夫長最終決定在隊內挑一個擅武的人擔起這臨時教頭一職。選來選去竟是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結果,張世以那日閹豬的絕佳表現,還有那招‘鬼神莫測’的刀法,很‘榮幸’的被選為教頭。

這下犯難了,自己會武功不假,可是打仗完全不是江湖那一套。群毆和正規作戰是有區別的,講配合,重在實來實去。這點張世雖然懂,但將這群莊稼漢在很短的時間內訓練成合格的士兵並不容易。

無奈歸無奈,最終還是擬出了一套訓練方案,張世準備從五個方麵訓練他們---力量,速度,耐力,柔韌,基本招式。因為考慮到這些人的情況所以柔韌一項又被剔除了。力量方麵主要是舉石鎖,擰竹捆,擰磨盤等;速度方麵主要是躲閃投擲物等;耐力主要是負重跑,還有打木樁等;基本招式隻教授他們入門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