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版】
出征的日子終於到來了,他們這支小隊臨時被編入禁軍,主要負責給養。這樣的安排讓張世不由竊喜,如此他們這支百人小隊也許存活下來的幾率就大大增加了,他雖然渴望著殺戮但他並不能容忍這些豬玀們一個個死在自己麵前。畢竟這些日子,他們已經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來到前線已經快一個月了,他們這些人並沒有正式的遇上幾次真正的戰鬥,一大半時間都被折騰到路上。匈奴多是騎兵,他們可以化整為零也可以化零為整,用的是那種小打一下就跑的戰術。要麼就是兜圈子,專挑騎兵的馬腿出手,讓王朝軍隊失去追殲之力。誰說他們是蠻夷不開化的種族,這樣的計策也許隻有從草原狼身上才學能到的吧?這一個月王朝軍隊消耗甚大,隨行的糧草已經不多了。雖然幾乎天天有馬肉吃,不過誰都明白,他們吃的不是馬肉,而是王朝的騎兵。
張世他們小隊這次奉命駐紮在一個叫硯貉的邊境小城,他們來的時候這裏早已被劫掠一空,百姓流亡四處,可以說就是一座空城。駐紮在這說是收複失地,可這樣的失地收複了又有何用?在匈奴人眼中已經失去意義的一座小城,還要浪費兵力去守護,張世心想這才真遂了匈奴人的本意吧。可笑的是前日還收到王朝的一紙嘉獎令,說收複硯貉,班師回朝的時候要論功行賞雲雲......
千裏之外的王朝固然閉目塞聽,這裏的駐守的小兵那一個不明白眼下的情形。這就是戰爭嗎?雖然身在前線,張世卻覺得這樣的戰爭和自己心中所想相差太遠了。
但有些事想避是避不了的,比如戰爭就免不了刀槍,駐守這裏也同樣會遭遇匈奴的騎兵。開始隻是有零星的騎兵出現,這樣的情況早已見怪不怪,所以豬玀們並沒有接到出擊的命令,自問他們這些人還沒那麼大排場蒙匈奴騎兵看的起吧。但他們還是錯了,匈奴騎兵看起的不是他們這些扔下鋤把的(廂)禁軍,不是他們所駐守的這座空城,而是他們負責看運的那些給養物資。不多時就見匈奴的騎兵越聚越多,估計有百餘騎的樣子。
戰爭在悄無聲息中開始了,並沒有聽到敵人進攻的號角。百餘胡騎在前門圍成一個馬蹄的形狀,怪叫著,不停的打著口哨,揮舞著手裏的馬刀。讓張世想起了狩獵的樣子,在那些胡騎眼中的他們也許就像虎口下的小羊羔吧?
都頭下令將他們這些人分成了兩撥,一撥負責前門堵敵,一撥從後門帶著物資轉移。張世和阿天他們被分配到到轉移物資一行,斌子和另一撥人被分到了前門。他們還沒有行出硯貉後門,前門的戰鬥就已經開始了。廝殺,慘叫聲從前門傳來,不知道又有誰倒下,張世他們已經顧不的那裏的戰鬥了。現在他們的任務是將物資安全的轉移到離硯貉十裏的良曄,那裏有禁軍的驃營,到那裏就安全了。
一路車馬匆匆並沒有遇到什麼襲擊,張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在他想來那些騎兵是奔著他們的物資來的,斷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這口肥肉。難道是前門已完全阻擊住了他們?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運送物資的隊伍快到楊樹林了,過了楊樹林離良曄也就不遠了,大家都暗暗鬆了口氣。鈴鐺還一路懊悔著,說怎麼沒被分到前門堵敵的一方。張世卻感覺到危險真的已經來臨了,他心裏想著:“後生,搏殺難道真如兒戲嗎?過了今天你就明白了,仰或是我看低你了”。
‘阿天,招呼大家拔刀應戰!’張世沉聲發令。阿天左顧右盼了一番雖然並沒有見到敵人的影子,還是招呼大家拔刀戒備,這是在訓練的時候他們對張世建立起的信任。
似乎是為了證明阿天的疑慮,刹時從樹林裏刮出了一股黑色的旋風。當然不是旋風,是匈奴的鐵騎!如果說硯貉的匈奴騎兵是幾隻小狐狸的話,那這裏臥著的就是一隻大老虎,足有三四百騎......
張世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訓練有素,這麼多人馬潛伏在這裏居然藏的如此隱秘,人還好說,還有馬,已經沒有時間想這些了。‘阿天,鈴鐺,瘦哥...我們幾個站到一起!’張世厲聲喝道。保護不了這麼多人,隻能找到幾個相熟的和自己站到一起,這樣也好有個照應。阿天,瘦哥,鈴鐺三人迅速以張世為首站成了‘品’字型。瘦哥在左,橫刀在手,慈眉善目的表情如同被冰封住;阿天鈴鐺在右,阿天呲著牙,手裏的刀已經揚起,他旁邊的鈴鐺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鈴鐺拿刀的手輕顫著,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