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麵那個地方應該是個機關之類的東西,就是不知道洛洛怎麼樣了,她現在又在那裏。張世坐在地上,抬眼向四周看著,盡是石壁,石壁有一個地方凹了進去,仿佛是一個岩洞,洞頂壁上,還隱約可見字跡。忽然心中一動,往前挪了挪身子,又瞪眼一瞧。這一瞧,卻不由突突一陣心跳。
原來那字跡,竟是個‘■■宮’的字,刻在石壁之上,那個■的地方仿佛也有兩個字,好像是被什麼抹平了。而那凹下去的地方,果然是一個大洞,洞口還有細細的清風吹出。來到洛水之下,先是進了一道大門,然後是黑暗的甬道,現在又誤打誤撞來到這裏,而這裏居然叫‘宮’,莫非就是洛神的宮殿,那這裏麵住的可就是洛神本人?
張世心道,要洛洛在這裏就好了。要這裏真是洛神居住的地方,她一定可以聞到什麼氣息吧,可她現在又不知道到那裏了。哎,算了。還是先探探這宮殿再說。張世從地上爬起,向那岩洞走去,彎下身子探頭過去,誰料這一探卻仿佛碰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上一樣。雖然頭沒有被撞疼,但人卻被生生彈開了,仿佛這洞口有什麼禁製一般。雖然有風從洞中吹出,但就是進不去。
張世又試了幾回,還是像剛才一樣,讓他有些煩悶。又細細觀察起這洞口來,這一細看還真讓他又看出些不同來。那洞口左右兩邊好像有個圖案,要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到。左邊是一條小蟲子,彎彎曲曲的。右邊好像是兩株小草的樣子,兩株小草並立,一株草頭向左偏,一株草頭向右偏。
這代表什麼意思呢?他又抬起頭來,將目光定格到那刻著‘■■宮’的那個‘■’的地方。是不是說這裏還有兩個字,而這個字就在那小蟲和草上呢。蟲,草,到底代筆著什麼呢?又是什麼字呢?張世皺起了眉頭。
他想起師傅給自己講過的一味藥,說叫冬蟲夏草,冬天是一隻蟲子,夏天是一個草的樣子,會不會和這有什麼關係呢。想了半天,還是想不破其中的奧妙。百無聊賴下手在地上劃著,突然心頭一動,心道自己光從意上想,怎麼沒想過型呢?
蟲,兩木為林…好像不是!蟲,二草,撇,捺,不對不對;撇、蟲、捺….好像還缺了什麼。張世抬起頭來,正好看到那洞門,好像,那洞門的輪廓。因為靠洞口很近,所以從那洞口吹出的細細的清風直撲到臉上。
張世覺得豁然開朗,是了,是蟲二,並不是什麼兩木兩草的。不就是‘風’‘月’二字之心嗎?那這個洞該是風月宮才是!風月宮,怎麼洛水之下又有一個風月宮呢?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而是該想想怎麼進去。難道是讓自己把這兩個字補齊嗎?說幹就幹,胳膊被刮破流出的的鮮血還未凝滯,用食指一蘸就在那兩個■■上寫去,留下剛勁有力的‘風月’二字。寫的時候他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想想也是第一次這樣是在天涯的石壁上言誌,第二次是在靈性之空見到天問石,現在是第三次了,怎麼能不熟悉呢。
就在張世將那個月字的最後一筆寫好的時候,變化發生了。‘風月宮’三個字上似乎被蓋上一層紅綾,紅綾如水波一樣的抹過那三個字,又突然消失了。隻留下蒼勁有利,古樸滄桑的三個大字‘風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