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衝他淡淡一笑道:“可以。”人已經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大漢吃吃笑著,不停的搓著大手看起來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張世在離開大漢三步左右站定道:“隻是切磋未免沒有多大意思,我們不妨定個彩頭。”
“彩頭?什麼意思?”大漢一臉茫然道。
“就是說輸的人要給贏的人什麼東西。”小小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插嘴道。
“可我什麼也沒有,給不了你。”大漢撓頭道。
“嗬嗬,不一定就要給什麼東西的,那就這樣,誰輸了就在這地上爬一圈可好。”剛說完,張世瞄了馬上的小小一眼。又道,“在地上爬的時候還要在背上負著這個姑娘。”
聽到張世的賭約小小先笑了起來,在馬上拍手道:“好好好,就這樣。”大漢不住撓頭,張世隻是笑而不語。其實他是有打算的,這大漢既然在草原上呆了這麼久,也許清楚三天的行蹤,他有把握贏這個魯莽的漢子,所以才提出彩頭一說。
馬上的小小卻早就等不及了,開口激道:“大個子,你不是怕了吧。”
“哼,爬一圈就爬一圈,再說我也不會輸的,來吧。”大漢將脖子一扭,擺好架勢。
張世站在一邊淡淡一笑又道:“比試有很多種比法,不知道我們怎麼比呢?”
大漢又是一臉的茫然道:“打架不就是你一拳我一腳的,還有什麼?”小小看著張世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不知道他葫蘆裏買的什麼藥。
張世搖搖頭道:“當然不是這樣,教你玩個有意思的。”說完在地上畫了一個圈,站到了裏麵,對那漢子說,:“你先攻我三招,我隻能在圈裏躲,要我躲不過去或者出了圈就算我輸。”
大漢似乎覺得有些興趣了,走過來看看那圈子道:“小兄弟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當真隻能躲,我的拳勁可是很大的。”說著衝張世揚了揚手裏的拳頭。
“當然,隻能躲,不過你記住了,你隻能出三招。”說完張世負手而立,在圈中站定。
這別開生麵的比法別說是那漢子,就是馬背上的小小也不由有些新奇了。她明白這大漢絕不是相與之輩,可看張世的表情似乎有著必勝的把握,但是她還是有些擔心,一雙滿含著關切的俏目盯著張世。
“那我來了!”大漢暴喝一聲,拳帶風雷之聲,如雷神之錘般向圈裏的張世砸去,圈裏的張世已經原地一個跟頭翻起來。
那一下似慢實快,而大漢那一拳隻是堪堪從張世的腰際擦過,連半點衣角都沒有沾上。大漢正欲中途變招,突然一旁的小小喊了一聲:“一招,再剩兩招了。”聽到這句話,大漢的胳膊生生停了下來,他隱隱覺得自己有些吃虧,但是又說不出來,就像是剛才,他本來已經算定了張世躲避的無數個方位,隻是沒有想到他會現學現賣翻跟頭躍起,讓自己白白落空了。而他既然是向上躲,自然落下的時候也在那圈裏,並沒有出圈,所以不算是違反規則。
雖然沒有打中,更沒有把張世逼到圈外,大漢還是笑了起來,他相信自己有把握能在第二招的時候打中張世,不管他從那個方位躲。
又是暴喝一聲,大漢的手臂像車輪一般的舞了起來。卻並不靠近張世,也不出拳。小小也是懸著一顆心,想等著那大漢隻要一出拳就喊‘二’,可那大漢就是不出拳。
站在圈中的張世也隱隱有些著急,那像風車一樣舞動的手臂中似乎有幾百個拳頭一般,最為難以判斷的是那幾百個拳頭的方位,他相信倘若出拳絕對是匪夷所思的一拳,又是順理成章的一拳。那一拳,順理成章到自己落到那個方位他就可以擊到那個方位。不行,隻能這樣了。隻見張世的身體在圈中向疾風一樣在原地打轉,竟隱隱帶起了一小股龍卷風般的灰塵。
以快打快,以小小的目力也沒有看到到底發生了什麼,張世帶起的龍卷風就已經停了,那大漢手臂舞成的風車不見了,而大漢卻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看著自己的拳頭。雖然沒有看清楚,小小還是不失時機的喊了一聲:“兩招已過,再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