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在張世和霸天旁邊站定,臉色陰晴不定。雖然看不出兩人到底是什麼症狀,但他相信這兩人一定是有了大麻煩。轉而又想到了愛徒小小的樣子,聯係到張世和這個大漢,心道莫非是有人陷害?
不由向後看去,見小小的臉色依然很不好。雖然知道黑水在醫術上頗有幾分道行,還是忍不住擔心。如同上次張世在金窟的時候,黑水麵對那‘絕望’之毒不照樣束手無策麼?不過那‘絕望’也非人間之毒,而上次實在是太偶然。相信眼下之危尚難不倒黑水吧?何況即使黑水救不了,還有死老頭呢!想到這裏心下略微一寬,又將目光投注到張世和霸天身上。
沉吟了半響,白山終於做好了決定,向前跨出一步,離二人又近了幾分,剛一靠近就覺得一股窒悶的感覺撲麵而來。白山心驚道,兩人周圍不但沒有風,竟然連空氣都完全隔開了。那他們又是怎麼撐了這麼久的?
眉頭緊縮,有些為自己的決定猶豫起來,因為剛才的想法實在是太過於凶險,而且也許強敵就在旁邊…….眼睛向四下看去,此時之前那危險的感覺雖然一絲都感覺不到,但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依然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正在這時,隻聽先是‘嗤啦’一聲,又緊隨著一聲悶響,白山回頭定睛一看不由臉色大變。
原來那大漢的胳膊已經被張世拉出一道寸長的口子,隻是那刀口卻大異於其它鈍器所傷。白山在一旁看的仔細,那傷口並不像被普通兵刃所傷後皮肉向外翻,反而內嵌了進去。更可疑的是,傷口上有一道藍芒,甚至連那大漢胳膊上滲出的鮮血都是藍色的,看起來分外恐怖。白山第一感覺是被淬毒的兵刃所傷的,但細看之下又覺得不像。眼睛向張世手裏的兵刃上看去,還是怒斬,隻是怒斬的樣子比自己見的時候有些變化。不但在刀柄處多了一個奇形怪狀的凸起,而且怒斬周身竟布著一層藍幕。雖然不是自己當日見過的那種赤紅,卻更透著一種怪異的味道。
再觀張世,前胸處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那處的衣衫碎成了網狀,並且還能見到隱隱拳痕。白山心裏一驚,莫非這就是剛才那一聲悶響造成的結果?就是說張世在擊傷對方的同時也中了一拳?如果說剛才那大漢的刀傷裏帶著詭異,那這一拳的力量,白山不由將自己的拳頭握了起來……
而這時候二人早已又戰了起來,從他們臉上一點看不到痛苦的神色。不但胳膊流血的那個大漢和剛才一模一樣,就連前胸的拳坑未平的張世也是一臉平淡的表情。雖然他們的表情正常,但此情此景之下卻處處透著一種不正常的味道,現在別說是白山,恐怕就是一個普通人也能看出不對來。白山將拳頭握的更緊,他終於放下所有的顧慮,要付諸行動了。
七色的雲彩從白山的腳底曼起,最後形成一個橢圓行彩蛋的形狀將他包裹了起來。隻見七色的光帶在彩蛋周圍流動,能清晰的看的出裏麵白山的表情無比凝重,隻是將拳頭攥的更緊,收到了腰際。
白山的決定現在已經很明了了,原來他是要用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拳頭將糾纏的兩人分開。
如果真是普通的莊稼把勢打架,別說是兩個人,就是二十個人白山也確信自己可以將他們分開,並且一一收服。但眼下這兩個人,一刀一拳,雖然完全是莊稼把勢式的打架,但卻都是頂尖的高手。尤其是剛才見到那一刀一拳的殺傷力後,白山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架不但不好‘勸’,而且還無比危險,因為弄不好就是生生以一人之力去承受他們兩人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