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可以想象得到,除了影祭司這個孤家寡人之外,其餘十八位擁有主宰權勢地位的神王和祭司們,都對於輕易地主動去喚醒暗祖,有絕對的排斥心理。
“怎麼?”影祭司陰森漠然地質問道:“莫不成,你們還膽敢抗命不從麼?”
“影主祭。”夜魘神王用他獨有的飄忽聲調,冷幽幽地說道:“暗祖當年與光神之戰,傷勢沉重,才迫不得已將這個世界交予我們維持守護,你一而再地想要喚醒元氣未複的暗祖,到底是何用意?”
夜魘神王的心靈法則,是窺夢竊心術,眾神王祭司中,除了當初的天鼠神王,他的這種能力,無疑讓神王祭司們十分忌憚。
夜魘神王的這番話,不可謂不毒辣狠絕,那怕影祭司是當初暗祖的影子分身,也不得不謹慎回答。
並且,這番話也讓眾神王祭司的心裏,更感覺到一種理直氣壯和同仇敵慨質問。
“影主祭。”識祭司的傳音從暗衛宮轟然傳出:“我已派出所有暗神衛去外界詛殺逆神者了,召喚暗祖的儀式,是否可以暫時作罷?”
“是啊!是啊!”原祭司沙啞著聲音附和道:“我們的行事,如果太過於大驚小怪,不是讓那些躲在暗處的偽神者恥笑麼?”
偽神者,就是那些法則力量,既不是主光明,又不是主黑暗,與光暗輪回界界規有悖,不被界內規則承認,無法形成界神王神格的神明的統稱。
偽神者的存在,不論是光明陣營的眾神,還是黑暗陣營的眾神,都對他們充滿了厭惡與嫌棄的心理,認為他們是褻瀆了神的罪民。
這些偽神者也是奇怪,不論光明還是黑暗時代,總是如雨後春筍,割了一茬出一茬,滅之不盡,殺之不絕。
讓眾神無奈之極,後來,由於眾神探究不出真實原因之所在,也隻好做罷,任其躲在暗中營營苟且,隻要他們不明目張膽地,跳出來惹事生非的話,便由之任之,不管不問。
“而且,影主祭別忘了那些躲在一邊的光神族,一旦召喚儀式開啟,讓他們覺得有機可趁,趁機作亂的話,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天縱神王這時候也不在沉默,開口說道。
天縱神王打壓天鼠神王後裔,是最狠最大的一個,而打壓清剿飛天鼠人族的事務,也一直是由他的後裔主持。
所以,天縱神王是眾神之中,最不願意以飛天鼠人族的名義,來決定是否召喚暗祖,這樣的決定,無疑代表了他的無能。
“這麼說來……”影祭司眼中殺氣騰騰地說道:“你們都不願意去喚醒暗祖了?”
其實,他力主馬上喚醒暗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發現了這些神王祭司的心中,萌生出了不該有私心與私欲,並且有了聯合起來的趄勢。
“影主祭,你的心不在平靜,還是想想清楚,草率地打斷暗祖的休養,這是一種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而不是你應該有的忠誠之心。”夜魘神王再次開口對殺機漸盛的影祭司說道:“作為暗祖的侍從,我們應該齊心合力,為暗祖分憂解煩才對,這是我們的職責任務和份內之事。如果一有風吹草動,就迫不及待地去打撓暗祖的休養,不是顯得我們眾神太過無能了麼?”
“夜魘神王說的不錯,影主祭,你是智者,當知進退,當知好歹……”
“正是如此,影主祭,不要太過衝動了,我們共事多年,不能傷了大夥兒的情份。”
“何必如此呢?”狂戰神王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難道,你身為暗祖的影子分身,就能為所欲為嗎?立即將你的殺意收起來,你這是在挑畔我們的尊嚴啊!可惡……”
“快快收回你的殺氣,不要傷了彼此的和氣……”
“影主祭,三思而後行啦!”隨著狂戰神王的怒吼,場麵有點亂了,一個個氣勢洶洶的偉岸身影,出現在黑暗的天空。
“呼嗤!……”影祭司胸中發出沉悶急促的喘息聲,眼中的冷光凜然掃視天空中,那十幾個偉岸的身形,狠狠地咬著牙,迫不得已的冷哼一聲,無可奈何地歎息道:“是我太著急了,諸位神王莫怪,既然諸位神王的心中有數,那麼,就依諸位神王之策,去行事吧!”
“哼!”天空中那十幾個偉岸身形發出一聲不滿的冷哼聲後,一言不發的各自離去。
“那麼,都散了吧!”夜魘神王發出一聲輕鬆的笑聲後,淡然說道:“待外界回信傳來,我們再議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