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單淡然道:“百姓們對這個謠言的反應如何?”
田光道:“我不知道他們心裏到底怎麼想的,可是此事從一傳開來到現在,街頭巷尾,所有的人都興致勃勃的在談這件事情。”
田七顯然知道此謠言的嚴重後果,不禁凝神問道:“宗主,我們該怎麼辦?”
“沒什麼怎麼辦的,看著辦就是。”田單也感頭痛,一時間沒想到對策,不過他倒是始終一副從容泰然的神情,遇事不慌,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習慣。
田七、田光待要退下,卻忽然又見程俊興急衝衝和田豹連走帶跑的過了來,心知有好戲看,所以也就打算再駐足片刻。
田單一見田豹,就知道沒有好事,果然那田豹大咧咧的道:“兄弟,我昨天看在你大婚的麵上沒有煩你,可是苦苦忍了一個晚上,害得我一夜沒有回家,就在你們田府抱著程俊這小子睡了。到現在你總該給我個交待了吧?”
田單好笑道:“也虧你有這番心意,兄弟我承領了,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要我交待什麼呢?莫不是你的清白之身昨晚不留神被程俊占去了便宜不成,你們,你們該不會有什麼吧?”
眾人哄然大笑,程俊更對著田豹咬牙切齒,差點沒忍住要狠狠揍田豹一頓,他當然知道調侃他的是田單,但對方是他敬畏不敢侵犯的宗主,自然隻好把這股氣撒在說漏嘴的田豹身上。
田豹卻是無所謂的表情,一本正經的道:“你明知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你在佩劍在王三的鋪子裏鑄成了,那天又與‘魔仙’赤鬆痛快的大戰了一場,自然武功境界又提高了不少,你說你不來找我試劍,你對得起我這個同僚嗎你?此事要不是昨天程俊告訴我,我還真不知道你的劍竟然鑄就了,怎麼樣?劍放在哪裏了,快拿出來給我瞧瞧。”
田豹在和田單一起擔任市掾的時候,早已嬉笑慣了,他常強迫田單和你比劍,且是屢戰屢敗,結果越挫越勇,交情當然也跟著越來越深。況且他的本性也是如此,直來直去,不拘禮節,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所以此刻他也不顧在場的什麼人,不顧維護這位宗主的威嚴形象,不顧田單旁邊正坐著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兩手伸直的走向田單,似乎他的目的是想掐著田單的脖子逼供,道:“快把寶劍交出來,不然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麵對田豹的一如往常,田單感覺往日的逍遙日子又回了過來,不禁豪氣縱橫道:“婉兒你即刻回房去將我的佩劍取來,今日我要痛痛快快的和我的好兄弟,我的得力手下們過過招。”
田七等人同時一震,眼神中流露出無限的期待和崇敬。
林清婉前腳才離開,田豹即坐上林清婉的位置,大咧咧的摟上田單的肩膀道:“怎樣,洞房爽不?這感覺要和去煙花閣奢侈、放縱的滋味迥然不同吧。”
田單為之莞爾,一聲笑罵。
田七等人則因見田單和田豹如此親近,他們在宗主麵前也放開了許多,感覺不再那麼拘束。
田豹又道:“你小子現在發跡了,是不是真的不想幹了?老實說,當初我甘心在市掾一職上呆著,主要就是因為有你在,現在你不幹了,老子也提不起神來,田宗主,要不我來你們家打雜吧,你收留我怎樣?”
田單轉問向田七等人,道:“我要是收留這個家夥,你們會同意嗎?”
“不同意!”眾人轟然應聲,其中又以程俊的聲音最為響亮。
田單哈哈大笑,道:“兄弟,你看,不是我不同意,實在是因為你人緣太差了,說不準你一進來馬上就影響到我田家的團結,你忍心看著我眾叛親離嗎?”
田豹的自尊心當然不是這麼容易被打擊的,正要反唇相譏的時候,又一名家將來報:“又有新的謠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