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傷(2 / 3)

沒有人清楚田單的傷勢究竟如何,因為田單已將傷勢深深的隱藏起來,從外表看去,他簡直就像個沒事的人。

然而田單騙得了所有人,卻騙不了苟道和他自己。

魏無忌欣然道:“田兄是非常人,自然能知道魏某的心病,我在此苦等,實是為求醫而來。”

他說的心病,自然是指魏國的朝政被孟嚐君把持一事。

田單冷然道:“素聞‘庸醫’閻羅出身醫道世家,用藥如神,魏兄若能找到此人,當可藥到病除。”

被田單點破下毒一事,魏無忌不怒反笑道:“我早知此事瞞不了你,若在田兄麵前,我再否認,那就是看不起你田單。隻不過魏某也有魏某的苦衷,此實乃孟嚐君逼迫在下為之,可歎奈何。”

田單質問道:“屈先生昨日才秘密抵達臨淄,而據我所知,魏兄似乎要比屈原早到臨淄,試問孟嚐君又如何早在幾日前就給你這個任務?”

魏無忌搖頭道:“田文根本不需要等臨淄傳出屈原的消息再作出反應,實際上,早在屈原動身來臨淄前,田文就已經命我來齊對付屈先生。你應該明白,以田文的勢力,想要得到這個消息並不困難,更何況楚國想要屈原死的人根本不在少數,難保他們不暗中泄露此事。”

田單歎氣道:“若是魏兄知道屈原和胥小姐之間的關係,不知道還會不會在她的煙花閣去謀害屈原。你以為胥小姐邀見屈原真的隻為討教楚辭這麼簡單嗎?”

魏無忌訝道:“那又是什麼關係?”

田單不答反問道:“你那蓮姬是否不但沒和你說屈原和胥煙花之間的交情,反而百般慫恿,著你在煙花閣下手?你可知道屈原一死,你這輩子再也休想得到胥小姐原諒的機會。”

魏無忌開始相信田單的話,皆因蓮姬的情況正如田單所言。而他也終於明白,蓮姬除了要一心為他辦事之外,她更是存有呷醋的私心,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希望通過此事來杜絕自己對胥煙花的野心。他不由後悔帶了蓮姬來臨淄,因為女人一旦吃起醋來,就會變得相當麻煩。

魏無忌臉色一變,待要說話的時候,田單又道:“魏兄放心,此事我當然不會讓胥煙花知曉,但也絕不希望這樣的事會有第二次。”

魏無忌苦笑道:“有敖烈這種老江湖在,暗殺屈原簡直是難比登天,否則田文也不需要我來出手了。現在魏某不但已經失去了刺殺屈原的機會,反而還需應付來自敖烈手下墨者的瘋狂報複,你道我還會蠢得二度出手嗎?”

魏無忌接著道:“我們不如談談其它話題如何?比方說,合作什麼的。”

田單道:“現在我是即使有心怕也無力了,苟道的一劍,傷得我很深,在半年之內,田單必須靜修調養,否則這輩子恐怕再也無法複原。”

他雖說自己傷得很是嚴重,看表麵上卻是一副自信從容的姿態,使得沒人會相信他是受了重傷,如此虛虛實實,更叫人摸不準他的傷勢。

魏無忌卻是失聲道:“什麼!埋伏你的人竟然是苟道!這怎麼可能?”

田單知道魏無忌的意思,因為在魏無忌的理解中,苟道全力埋伏要殺的人,是從沒有生還的可能的,然而田單卻還是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

魏無忌知道自己失態,連忙道:“田兄既不宜與我合作,那魏某也不再強求,現在我隻想知道一個答案,田兄和白起的交情究竟如何?”

田單笑道:“你既然在此等我,即肯定我會來,既然明知我會來此,又怎麼不明白我和白起的關係?”

魏無忌道:“我肯定你會來,是因為能預算到田兄對這個謠言的反應,再說了,流言蜚語,三人成虎,我是希望你能親口告訴我。”

田單露出個高深莫測的表情,道:“其實這一切都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了,因為你知道與否都再無法改變形勢的發展,任誰都不能左右大局。若我是閣下,現在就沒有閑工夫到處的去招攬人才,甚至還替田文賣命,而是馬上回到魏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