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嬉春(一)(2 / 2)

朱厚熜心眼一動,卻不是被她的媚態所惑,而是驀然想起了許久以來一直掛在心頭的一件事,便問道:“這麼說,你們都是呂芳從江南各地采買來的女孩兒?朕問你們,他可曾用強將你們強征了來?”

原來,當初呂芳自江南回京,向朱厚熜敬獻了三十名美女,說是自己掏銀子從江南采買來的,個個色藝雙絕,獻給皇上承歡破悶之用。朱厚熜一直懷疑他是利用權勢強搶的民女,隻因當時正值削去了司禮監的批紅之權,又撤裁了東廠,他還要靠呂芳的威望來彈壓宮中宦官集團的不滿,就不好責問詳情,更不好動用鎮撫司暗中調查此事,裝糊塗收下了。但是,他的心中始終留了個印子,也就未曾染指那些美女,推說宮中會南曲的人不多,既然是江南秀女,不若先留在教坊司學戲。

“啊,沒有。”春情說:“奴婢原本是被應天府掠到宮裏的,呂公公率軍打下了南都,把奴婢們都解救了出來,隻留下了奴婢還有其他幾位姐妹,每家給了二百兩銀子的身價錢,說是要送到宮裏學戲唱曲。其他的姐妹都著家裏人領了回去,還給了五十兩的撫恤銀。這位春意妹子家裏窮,又遭了兵火,實在活不下去,小小的就賣給了人牙子,又被人牙子轉賣到了蘇州的院子裏。呂公公說皇上禁絕買賣人口,將春意妹子從火坑裏救了出來,也給了她家裏二百兩銀子的身價錢。”

今日從春情嘴裏聽到了實情,與呂芳當初的奏報並無差別,許久以來一直縈繞心頭的芥蒂頃刻便消除了,朱厚熜頗為高興,笑道:“嗬嗬,難怪你們都是如此天資國色,原來都是來自江南。不是南國勝地,也生不出你們這樣的殊色佳麗啊!”

說過之後,朱厚熜突然覺得自己這話已經漸漸有些調戲人家的意思,即便不說嘉靖十六歲即位,如今到了嘉靖二十八年,年紀已是四十又四;就拿他本人的真實年齡來說,也已經三十出頭了,實在不應該這樣跟十五六歲的小蘿莉調笑,便又一本正經地問道:“這一路長途顛簸,你們可受得了這份苦?”

春情答道:“奴婢們這一路都坐車,象呆在家裏頭一樣,一點也不苦。”

回答之後,她嬌羞地瞟了一眼皇上,怯生生地說:“請皇上抬腿,容奴婢們替皇上卸去下衣。”

兩位宮女雖經宮裏的老人兒教過伺候皇上的本事,畢竟還都是花信處子,見到這樣的情景,羞得連頭也不敢抬起了。可低頭之際,卻又恰恰看見那樣“不雅”的物事,更令她們不勝嬌羞,真不知該把視線投向哪裏才好。

騰騰的霧氣之中,春情春意兩人白淨的額頭上掛上了一層細密的水珠,兩張粉撲撲的俏臉也布滿了紅暈,顯得更加嬌豔動人,給人一種霧裏看花的別樣心動;還有那一股股的處子幽香撲鼻而來。至此,朱厚熜再也無法繼續假裝矜持來保持自己天子的威儀,一把摟住了兩位美女,在她們嬌羞的驚呼聲中,“撲嗵”一聲就跳到了水裏。

如此識趣顯然是經過了宮裏老人兒,朱厚熜不再客氣,騰出一隻手穿過春情那一頭長長的絲緞一般柔亮順滑的秀發,托起她的頭,柔情無限的吻上了顫抖的櫻唇。

激情的熱吻使朱厚熜更加興奮起來,撕扯著春情身上的那層輕紗。

朱厚熜淫笑著說:“閨房之樂,其樂無邊,有什麼好害羞的……”一邊說著,一邊繼續亂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