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爺!”
在我和秦爺爺之前,江曉月風風火火,率先衝入了起居室,門口那四個雕塑般的迷彩漢子十分明顯地標明了江老虎的所在。
“丫頭,別亂動!”
秦爺爺見狀立刻出聲阻止。
從江曉月下車那一刹那起,秦爺爺看她的目光就略顯古怪,從海東一路至三廟村,大半依靠我指路,說明江曉月是第一次來這裏,也是第一次與秦爺爺見麵。
有趣!
秦爺爺的樣子給我感覺,他老人家似乎見過江曉月無數次,又或者,從江曉月身上看到了別人的身影般,其神思悠悠,隱約帶著些許追憶的神意波動。
再加上年前他幫江曉月的表弟曾令鵬不惜耗費功力打通渾身經脈的舉動,讓我更加確定,秦爺爺和江老虎之間有很多故事。
當然,此時不是深究這些故事的時候。
感知到屋子裏火炕上江老虎生機斷斷續續的樣子,我也無暇和秦爺爺瞎扯別的,直接問道:“爺爺,他是怎麼受傷的?”
“被人打傷的,你先看看再說!”
秦爺爺說話的語氣,十分沉重,他的眉目間,掩飾不住的疲憊,估計這段時間,沒少給江老虎催動氣血續命。
“太爺爺,太爺爺,你這是怎麼了!”
聽到秦爺爺的喝叫聲,江曉月沒有動炕上軟趴趴的江老虎,而是蹲在炕頭前緊緊揪著床單,眼中冒著熾熱的火光,刻意壓低聲音,輕輕呼喚。
屋子裏,滿是湯藥的味道,濃的嗆人,藥味中十分明顯有人參的藥性氣息。
江老虎的外傷,不是很嚴重,主要是他體內那一股股狂暴的精金殺戮氣息,不斷破壞其生機,尤其是他的五髒之肝被破壞成一灘爛泥般,如果不是秦爺爺的手段加上湯藥的吊命,十個江老虎也早已一命嗚呼了。
那狂暴的殺戮金氣外在表現,在他腰背間那條老虎尾巴似的傷痕上,閃爍活躍最明顯。
“你先站一邊,你太爺爺很快會好起來的!”
對別的疑難雜症,也許我要研究研究再說,可眼下這情況,實在是舉手之老,就是如何讓江老虎生機恢複比較麻煩一些而已。
支開江曉月,我彎腰,伸手隔衣輕輕在江老虎腰背間一搓,念動間,將他體內肆虐的殺戮金氣,紛紛收走。
殺戮氣息一去,江老虎的本源生機頓時勃發,融合體內的藥氣,一點點運轉開來。
“呼…!”
身後,秦爺爺的目光緊緊盯著江老虎,似乎感知到江老虎的情況變化,於是,神態明顯放鬆了下來不由輕輕吐了一口濁氣。
“……”
江曉月的目光,卻一直緊緊盯著我…
我站起身來,輕聲道:“沒什麼大礙了,隻要在這裏修養個一年半載,就會好的差不多!”
“啊!”
江曉月怔怔不言,身後秦爺爺目光落在我身上,說:“一年半載…小龍,你能讓這個死老頭趕緊好起來滾蛋嗎?”
唰…
江曉月的目光,一下子移到秦爺爺的身上,估計她這才有空正眼清晰地打量秦爺爺,目光中,有驚訝,憤怒,還有一絲說不出的怪異。
此時的秦爺爺,須眉黝黑,看上去就如一個四五十歲的壯年人,和躺在炕上的氣息奄奄麵色蒼白老年斑點點皮膚幹枯的江老虎簡直不能想必,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年齡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