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小服務員好似從夢中驚醒,無比神速地跑了過去,撿起地上的鈔票來。
而這時的楊佩瑤慢慢地走到藍晟睿跟前,正視起他熏醉的雙眼。而藍晟睿也瞧見她的到來,酒精的麻醉作用,已經讓他通紅的臉顯現不出任何異樣的表情,隻是木然地向她招呼著:“佩瑤!坐!你,你坐這裏!”
嘴裏說著客套的話,心裏想著拖過旁邊的椅子給楊佩瑤坐。可是沒料到,腳下一個閃失,自己卻從椅子上滾了下來,整個身子如僵硬的大樹,直直地向地上栽去。
“藍晟睿!你喝這麼多,想幹什麼呢?”楊佩瑤趕上幾步,適時扶住他的肩膀,出口責怪道。
“不,不用你管。你,你是誰啊?我喝得多嗎?不多!拿,拿酒來!”
藍晟睿已經是醉昏了頭,搖搖晃晃穩住身子,胳膊往外一揮,撥開楊佩瑤攙扶的手,嚷嚷著。
看了他這副人醉心不醉的鬼樣子,又聽了這些惱人心的話語,楊佩瑤也不由得來了氣,朝他嚷嚷道:“藍晟睿,你不是愛喝嗎?來,來,本姑奶奶陪你喝,誰先倒下,誰就是慫包一個!”
酒意正酣的藍晟睿根本沒有聽出什麼話外音,隻聽到她要和自己比拚酒量,頓時兩眼冒著酒徒常有的熱切目光,興奮異常地答道:“好!好!咱倆玩剪刀、石頭、布,誰輸了,誰喝酒,怎麼樣?”
“行!行!都聽你的!”見他這時還能提出這麼有“創意”的行酒令,楊佩瑤也是極為爽快地應了下來。於是她放下以往的尊嚴,大咧咧地坐到了他的對麵,和他玩了起來。
藍晟睿雖然作為一個男人酒精的耐受力比楊佩瑤強一些,但先前喝下的一些墊底酒,過了這麼長時間力道也上來了,就見他的眼神開始朦朧起來,腦子也出現了短片。和楊佩瑤玩起來,手上也總是保持著一個姿勢不變-—每次都出布。
這一下子讓楊佩瑤抓住了機會,有了應對方針。於是每次都是握著拳頭出擊,讓藍晟睿每次必輸。
“楊佩瑤!你幹嘛呢?你,你是不是有什麼必殺技哦?不,不,我看出來啦!你,你耍賴!你以為你在和狗玩剪刀、石頭、布嗎?讓我把把輸,有,有意思嗎?不,不玩了!”
藍晟睿似乎看出了事情的端倪,揭穿了她的“騙局”。
“哈哈......”楊佩瑤讓他逗得差點笑岔了氣。
“誰讓你總出布啦!你不想玩啦!我還早就不想陪你玩了呢!”楊佩瑤回敬道。
“我,我要......”藍晟睿極力地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你要回去呀?那我來扶你吧!”佩瑤探身過去,詢問道。
“不......”藍晟睿又推搡開她靠過來的身子。
“你要幹嘛?要不咱倆比賽唱歌吧?”楊佩瑤一看他這副架勢是不醉不歸了,於是提出了新的建議。
“怎,怎麼比?”藍晟睿聽了她的這番提議,一臉迷糊地問道。
“我也不難為你,咱倆就比比看看誰在規定的時間內唱的歌曲多,多的那個算贏,輸的哪個喝酒,怎麼樣?”楊佩瑤說出了比賽規則。
“可,可我隻會一些簡單的歌曲啊!”藍晟睿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也行!你有什麼拿手曲目先唱給我聽聽唄!”楊佩瑤逗弄起他來。
“小星星算嗎?”見她這麼問,藍晟睿倒來了興致。
“當然啦!唱給我聽聽,好不好?”楊佩瑤故作一副嬌嬌女的樣子搖起了他的胳膊,一臉期待的眼神。
“好!你等我清清喉嚨!嗑嗑!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百鬥啊!......”
藍晟睿拉開了喉嚨,滿懷深情地唱了起來。
“嗚嗚......我醉啦!我輸啦!我自罰五杯,你可別唱啦!行嗎?”
也不管他是什麼意見,楊佩瑤咕咚咕咚,五杯酒下了肚,頓時臉上一片醉人的酡紅泛起。
“晟睿!咱,咱們不喝了,回去好不好?”說著話,就想拉起他。可是醉意模糊的她,腳底下一個不穩,不但沒有拉起他,反而將自己送進了他溫暖的懷抱。
而此時的藍晟睿也是酒意正酣,腳下的步伐也是淩亂起來,這楊佩瑤一倒進懷裏,他就順勢摟住她那不堪一握的柳腰旋轉了起來,再加上酒吧裏麵的士高音樂配合得那麼默契,現在他們倆人摟抱的姿勢就好像在那裏跳起了醉舞。
“晟睿,你現在看看我們是不是就像在跳兩隻小天鵝,而我就像那隻美麗動人的白天鵝呢?”楊佩瑤借著酒勁,瞪著一雙勾人心魂的桃花眼,性感無比的豔唇也湊了上來問道。
“不,不,你算不上是一隻白天鵝,最多算是個醜小鴨吧!”藍晟睿點著她翹挺的瑤鼻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