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才能算得上是白天鵝呢?”趁著酒勁十足,楊佩瑤別有深意地問出了這句話。可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起來,因為她不想聽到那個否定的答案。
“隻有那吳……,不,沒有人能算得上,而你能算的上是一隻天鵝,但是,隻是一隻黑天鵝!”剛要脫口說出吳瀾芊三個字,可是楊佩瑤那幽怨之中含著期待的眼神讓他又生生把後麵要說的那兩個字給吞回了肚子裏。
“你是不是說的吳瀾芊?”楊佩瑤直視著他那極力回避的眼睛,可是眼眶裏卻禁不住閃動著委屈的淚光。
楊佩瑤雖然眼睛噙滿淚水卻沒有哭出聲來,性格倔傲的她,即便心裏有太多的傷心,也不喜歡別人看到她柔弱的女人一麵。
然而這也是他藍晟睿第一次直視著她楊佩瑤委屈的淚水。可以說,這也是她楊佩瑤寡居這麼多年少有的流淚。如果說女人的淚水是男人致命的武器,那麼能讓她這麼一個堅強倨傲的女人流淚的男人,就是一個最沒用的混蛋,因為她臉上那些傷心的淚水就能看出她有多難過,多傷心。
“不是,不是……”極力想忘記吳瀾芊的藍晟睿猛然之間又聽到那令他酸楚無比的三個字,情緒就好似爆發的小宇宙一下子沸騰了起來。而且捂起了耳朵,跌跌撞撞地向酒吧外麵跑去。而楊佩瑤一看他不敢正視現實,選擇了逃避,不甘妥協的她也像個影子一樣緊緊地叮了上去。
這時待在就把外邊的張黎曦一看兩人搖搖晃晃地跑了出來,趕緊攙起了這個,又趕忙扶起了那個,好不容易將他們塞進了車裏。上了車,他剛準備向藍晟睿討問一下去哪裏,可是這倆酒鬼一挨上車座,就呼嚕聲大作,看樣子沒有個驚天的霹靂是叫不醒他們的。
於是自作主張的張黎曦決定先把楊佩瑤送回家,再送回藍晟睿。不多長時間,張黎曦就開車來到楊佩瑤在東海市的居住地。可是他剛要攙扶著楊佩瑤上樓,一旁從醉意中醒來的藍晟睿不願意了。
“張黎曦,你,你怎麼把她送到我家裏來啦?”
“藍總,這裏不是你的家……”他抬起頭來,剛想著繼續解釋,一看這裏的樓房卻是傻了眼。
也不怪乎藍晟睿會這麼說,楊佩瑤這裏的建築式樣幾乎完全套用了藍晟睿住的那個地方的規劃設計版本。
“誰,誰說的……”也不聽張黎曦的費力解釋,藍晟睿掙紮著下了車。
“還不是這裏,就是這裏了!你看這門,你再看這樓房的建築,它不是我家,還能是你家啊?快,快點送我上去!”藍晟睿指著這裏的樓房建築奚落著張黎曦,雖說著讓他把自己送上去,可是自己卻頭也不回不管不顧地向前走去。
張黎曦一看他這番陣勢,也拗不過他,就打算追上去再說,可是再低頭一看手裏攙的醉得好似一灘軟泥的楊佩瑤,站也站不穩,放也放不下,沒辦法隻能像個包裹一樣把她往肩上一扛,急急地追趕藍晟睿而去。
等張黎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這兩個醉鬼分別安頓在兩個房間睡好,已是夜深人靜之時,他長長地歎了口氣,悄悄地關上了門,退了出來。
由於喝得有點高,睡到中途的藍晟睿還沒醒酒卻讓一泡尿憋醒,於是爬了起來就想去找個地方方便方便,朦朧意識狀態下的他連燈開關也找不到,摸著黑,費了好半天的時間才找到了“衛生間”的門。
咦!“衛生間”讓誰改良了,這麼先進,門一開,燈就亮啦!不過,讓人冷的慌!誰把空調溫度調的這麼低,想凍死我呀!迷醉意識狀態之下的他感到奇怪,可是急迫的任務讓他顧不得多尋思,下麵憋得實在難受,於是趕快“嘩啦啦”暢快淋漓地舒爽了一把,又醉眼惺忪地摸著黑回了房間。
可是無巧不成書的是,這次他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卻誤打誤撞地摸到了楊佩瑤的房間,這一挨上床,他就好似一頭死豬一般呼嚕呼嚕地夢遊周公而去。
讓藍晟睿這麼轟隆隆一通折騰,楊佩瑤慢慢從睡夢中醒來。她就下意識地往身邊一摸,這一摸不打緊,居然讓她摸到一個男人的腳正放到自己的嘴邊,頓時讓她驚駭不已,嘴裏也不住聲地往外吐著。
“噗噗......你是誰?你是誰?怎麼跑我床上來啦?快下去......”邊驚叫出聲,邊用力推搡著身邊這個男人,想用力把他推醒。可是任憑她號的聲音再高,推的力量再大,這個男人仍像頭死豬沉沉醉身於周公夢鄉裏。
低頭瞧瞧身上完整無缺的衣服,楊佩瑤放下心來。開始她還以為那個莽撞男誤入自己的房間,剛準備提拎著他的耳朵把他叫醒,可是抬眼一瞧他的麵孔,發現竟然是藍晟睿,不禁心中驚喜交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