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謖說話之後,當先跪拜的二三十員將領,都在領頭的率領下起身,馬謖一到來,幾乎就成為了整個軍營的焦點,馬謖覺得這種情況很不好,倒是顯得大家對自己生分了,或許其中是出於一種敬畏的成分,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馬謖也不知道,人人目光都落在馬謖身上,這就是他們的統帥,不過半年的時間,帶領大家創造了多少奇跡,馬謖翻身下馬,將馬鞭丟給身後親衛,一個個捶著麵前軍將的胸膛,一個個名字喊過去,沒有一個錯漏。
義勇軍中的事務進行得井井有條,讓得馬謖很是欣慰,雖然新軍人馬正軍隻有一萬五千步騎,暫設左右兩廂十二個營,一廂六營,一營千人,每一營的首腦改千長為指揮使,下麵才是佰長,什長。
這裏麵十四個指揮當中卻是沒有一萬五千軍馬,蓋因他們都是步兵,另外還有三個指揮,三千騎軍,這三千騎軍都是菁華,是可以決定整個戰局的所在,平日裏都是由文聘,魏延,王威一起統帶,沒時間的時候就由指揮使整訓,一到戰時,這三千騎軍,由諸將商議歸屬,作為機動兵力的獨立存在。
而左右兩廂,在今後的擴軍當中則還可以增添營一級的單位,這些都是可以一步步次第做下去的事情,最後自己地位如何,看氣數何屬就是,如此才對得起自己再活一場!馬謖身邊五百親衛,動靜隨身,已然有了一絲梟雄氣度,他一個個的對這些老親衛招呼過去,人人都咧嘴而笑,馬謖但為參軍,地位不同,給人的感受也就不同,哪怕是始終隨著馬謖出生入死的這些心腹也是一樣,以前馬謖如此,隻讓人覺得親熱居多,現在就是榮幸了。
但是不管如何,自家的這位參軍,總是和將士一同進退,麾下廝殺漢,還有什麼好說的,不過就是竭死而已,馬謖捶到最後一個人胸脯,還拍了拍他肩膀:“張繼,現在也是一佰長了?我不是讓你去左廂文聘將軍處為一指揮使,管勾第三指揮軍馬麼?”
馬謖這樣說來,眾人看向張繼的臉色就不一樣了,一個佰長和一個指揮使的職權是天差地別的,佰長和指揮使是一道分水嶺,一個屬下級軍官行列,一個屬中上層,張繼嘿嘿摸頭而笑:“參軍,俺是什麼成色,俺自己知道,為一指揮覺得為難了,不過是趕鴨子上架,現在為一佰長剛好夠用,將來能力到了,俺就笑納指揮使這個職位了,不過不管身居何職,參軍什麼時侯需要俺上陣,俺衝殺在第一個就是。”
馬謖見他如此實誠,也不再多說,對於他這種有多大碗吃多少飯的精神是值得肯定的,當下也是笑了笑:“不錯,是條漢子,放棄這等職位,也是要些毅力,你願意上陣便是好事,我對麾下將士,高位是絕不吝嗇,不過全要軍功來博!領得軍馬,管得吃喝拉撒,行軍陣戰,又要善撫士心,讓兒郎們甘心為你效死,等到管領萬軍,鎮守方麵,那更是多少場血汗中熬出來的,好生做,將來你的地位絕不僅僅隻是一個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