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卷—緣起真火燼汴梁 零 汴梁有個酒嗤子(上)(2 / 2)

聶陽剛說完,宋櫟一抹嘴唇,將滴酒不剩的酒葫蘆扔給聶陽。

宋櫟拍了拍他的肩膀,跟著聶陽走去正堂,“哈哈~師哥莫慌,老頭子的秉性我一向了解。這點小事……他可不會放在心上。”

聶陽從小就對他毫無辦法,“你這家夥,還真對得起師父賜你嗤見之名。”

聶陽輕笑一聲,畢竟從小在他眼裏,宋櫟就是這樣一個不知分寸的家夥。除了嗜酒如命,這家夥倒也沒什麼大的毛病,雖說平日裏吊兒郎當沒個正型,可到關鍵時刻還算靠得住。

走進正堂,姬韻咬牙切齒瞪著宋櫟,站在一張黃花梨木太師椅旁。身邊伴著一個閉眼養神,腰間挎著九環鐵刃刀的深藍長袍男子,額頭一朵黑墨牡丹是幽鬼望族客氏的標誌。

聶陽見正殿並沒有師父的影子,該是他還未歸來,“客師兄,師父還未到麼?”

客嵐閉眼答之,“師父上朝去了,這會兒應該也快和小師妹還有囚仙那小子回來了吧?”

客嵐剛睜眼,就瞧見宋櫟那醉醺醺站立不穩的樣子。

師父走之前千叮呤萬囑咐,別讓這小子碰酒免得惹了禍事,看來這下自己又得替這酒嗤子背鍋,“這混小子怎麼又是這般德行?師妹你作為司裏的監管到底是怎麼管的?!”

聽了客嵐的斥責,姬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師兄你不知道!這個混蛋小子趁著我打盹的功夫就翻牆而出,真是可惡至極!一會兒還請師兄告訴師父,這等混人我姬韻管不了了,讓師父撤了我的司監吧!”

一臉委屈的姬韻,惹得宋櫟不要臉的笑了起來。

“你還有臉笑……別人罵你呢。”聶陽站在宋櫟身邊小聲說到。

“哈哈哈哈,師哥我怎麼會不知道師姐在罵我,可我就是掩蓋不住愉悅啊。”宋櫟

看著一邊氣得直咬牙的姬韻,反觀宋櫟可歡欣鼓舞得很。

就連客嵐都對嗜酒成性的宋櫟沒了辦法,師父此行去渝州除妖時就交代他們一定要看管好宋櫟這個惹禍精,沒想到還是弄出了禍事。

宋櫟見他生氣趕緊上前賠笑,“客師哥別生氣嘛,來來來,喝點酒冷靜一下吧?”

他顫顫巍巍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壺酒遞給客嵐,被後者用手擋開。

看著這個似曾相似的瓶子,客嵐想到了什麼,“這瓶子……你這家夥莫不是又去醉香樓偷別人家的酒水了?”

這話可不得了,宋櫟隻得狡辯“哎!咱那能叫偷麼?那叫拿,拿~”

客嵐無奈扶額,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為酒犯偷盜了。

一邊姬韻聽見這話,察覺報複機會已到“你這家夥!師兄,今日定要將這個無賴送到官府去!”姬韻死死抓住宋櫟的胳膊,聶陽見狀急忙將兩人拉開。

見她要動真格的,聶陽隻得勸架,“哎哎哎!師妹……師妹!他就這麼個德行,大家都是同門,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聶陽打著圓場,客嵐也無奈的拉著架。

“罷了罷了……這家夥就讓他自生自滅吧,師父他老人家回來再定奪,就讓他再囂張一會兒。”

見客嵐發話,姬韻這才作罷。幽鬼司的大門被推開,一位穿著朱紅長衫的的白髯老者伴著兩位穿著黑紫色狩衣的鬼使走了進來。

一聲老邁嚴肅男聲從門口傳來“老夫剛回來就這麼熱鬧?”

姬韻看到師父立馬跑到跟前,埋怨著宋櫟那潑皮行徑,“師父你總算回來了,這家夥我是沒轍了。”

“莫不是這家夥又出去偷酒喝了不成?”老者一個眼神讓宋櫟有些心虛。

一邊黑紫狩衣女子瞥了一眼老者神情,心急口快,“師父,宋師兄他……嗜酒成性並非一朝一夕能夠戒掉的,還請師父看在寧安的麵子上放了他這一次吧。”

老者餘光少了一眼身邊少女,“真是難得,安兒也給你宋師兄求情,你小子還學會收買人心了?”

老者捋了捋胡須,盯了一眼身邊的黑紫狩衣男子。

“那……依囚仙你看,你這師弟該不該罰?”

身邊穿著製服的雲蒼,輕蔑看了滿身酒氣的宋櫟一眼。一邊的寧安和聶陽使的眼色雲蒼隻當做沒有看見,從小就看不過娼妓之子出身吊兒郎當的宋櫟,當下自然不會給他好臉。

“師父,在下以為……這等敗壞我幽鬼司形象的行為,應當嚴懲!不可姑息。”

趙申知道寧安對宋櫟頗有好感,也知道雲蒼從小就和宋櫟不對付,“罷了罷了,那就從即日起,罰他去掃朱雀大街一個月,也算是為這汴梁百姓做點善事兒。”老者說完便走進了正堂。

聶陽碰了碰呆住的宋櫟,“你這家夥還不謝謝師妹。”

後者這才如夢初醒的謝過寧安。姬韻見他受了罰,似笑非笑嘴角上揚,也不便再說些什麼同客嵐一起走進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