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絕對是不行,你不能將這嗤子派給我,縱使他有通天的本事,這等性格也定會壞了事情!”臨走之前,江楠還在客嵐那裏拍著桌子抗議宋櫟的所作所為。
“江大人你先冷靜些,我那師弟是有些頑劣,可他在咒術上的造詣確實無人出其右,還請看著我客某的份上,就讓讓他吧。”客嵐已經放低了身段,而這次江楠卻不打算賣他這個麵子。
“客守名!我可告訴你,這次去江東可是朝廷欽定我來挑人,你就將那樣一個二流子派給我,到底是何居心?”江楠指了指蹲在門口的宋櫟。
“喂,師哥。他又在數落你呢。”站在身邊的寧安輕聲細語。
“那家夥無非就過過嘴癮罷了,真過招,他可在我麵前站不了多久。真不明白那樣的人是如何做上鬼使的。”宋櫟歎著氣。
“怎麼了?怎麼這麼吵?”換好鬼使製服的姬韻走過,見正廳吵鬧,還以為有什麼人砸場。
“昨日來的那家夥在同師兄吵鬧呢,還不是人家嫌棄我這個二流子。”宋櫟隻得苦笑了笑。
“喲,還反了天了不成?這裏可是東京汴梁,哪輪得著他在這裏大呼小叫。”說完姬韻便氣衝衝的走進了正堂。
“喲,這位大人脾氣不小嘛,在院子裏都聽到你那聲音。”聞此言江楠便轉過身來,見來者是頗有幾分英氣的女子,同宋櫟納福模樣截然不同。
“這位想必就是人人口中的狼女姬韻吧?”聽到這話,姬韻便怒上心頭,本想發作卻被客嵐搶了先。
“江楠!你算什麼東西,我好言與你說道,你卻不理不睬。如今又在我的麵前侮辱我師妹,你真當這兒是你江東府不成?”客嵐本就礙於他的身份這才同他好言,如今卻蹬鼻子上臉。
“怎麼?這東京幽鬼司仗著自己地盤,欺人不成?”江楠將客嵐翻臉,自己也有些怒了,將手握於劍上。
“江楠,我若是你,我便不會做出拔劍的蠢事。還是說,你當真以為你走得出去?”說時遲那時快,一柄狼牙利刃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看來江大人怕是誤會了,我東京幽鬼司從不欺辱外鄉人。”客嵐笑了笑,示意姬韻放下刀。
“我等,隻是見不得那些蹬鼻子上臉的狂犬罷了。你說,對麼?”客嵐輕輕在江楠耳邊說到,後這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好……你們人多,我懶得與你們爭辯,但若是出了岔子……”聽聞此話,客嵐揚唇一笑。
“若是出了岔子,我自行將首級奉上可好?”聽了客嵐的話,江楠隻得怒甩衣袖走出了正堂。
“唉,這家夥真是不知深淺,連我都不敢惹師兄,他竟然去觸這個眉頭。”宋櫟剛抱怨完,客嵐就走出來用刀鞘敲了敲他的腦袋。
“你這嗤子,若是讓我人頭落地,那我在死之前先把你宰了。”聽到客嵐的聲音,宋櫟嚇得連話都不敢說。
“師師……師兄哪裏話,我自當拚盡全力,哪怕自己腦袋沒了,也不能讓師兄你替我背著個這個黑鍋啊。”宋櫟立馬站了起來,寧安在一邊沒忍住竟捂著嘴笑了起來。
“行了行了,牽馬去吧,你又不是第一次出門,我們還得十八裏相送不成?”見這家夥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姬韻巴不得他出趟遠差讓自己清淨幾天。
不一會兒,三人便從馬廄裏牽出馬來,花生似乎知道此行千裏,竟有些興奮。
“乖馬兒,這次我讓你見識見識江南的風光。”宋櫟輕撫馬鬃。
“師兄,你這獨眼馬,當真靠譜?此行可有千裏之遙。”寧安還從未將瞎眼的白馬。
“師妹啊……你若是我當初,這一馬蹄子便免不了了。”花生最討厭別人看不起她,在這點上宋櫟可是吃夠了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