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記得帶點江南特產回來。”姬韻靠在門邊喊到。
“行了吧,你要是擔心他們幹嘛不跟著去?”一邊的客嵐看出了姬韻的不舍。
“師兄,你什麼時候也學得那嗤子一樣的貧嘴了?不說了,我得出差了。”說完,姬韻便拿著刀走出了府,三人也騎著馬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了客嵐的視線中。
“我們得先去趟鬼獄把南程提出來才行。”說罷江楠快馬加鞭跑到了前麵。
“乖馬兒,你看那家夥覺得我們跑不過他,你覺得該……”宋櫟話還沒說完,花生就突然竄了出去,猶如一道白色閃電般一晃而過,連寧安都看呆了。
早早到達鬼獄的宋櫟,直到把南程提了出來,兩人這才趕到大門口。
“師兄,你那馬兒怕不是尋常之物吧?”背著弓的寧安又開始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匹獨眼白馬來。
“嗯,這個暫且不說。南程姑娘,你能騎馬麼?”宋櫟解開南程手臂上貼著的降妖符。降妖符便是鬼差們用於封印妖力的靈符,不然即使鬼獄再厲害,也難保有妖物逃脫。
“嗯,小女可以。”說罷,宋櫟便讓鬼差牽來一匹馬。
“如此,那就上路吧。”江楠將南程上馬便準備奔向城門。
“別急!我還得去個地方。”宋櫟說罷便一人駕著馬離三人而去。
“嘖,那嗤子又跑哪裏去?真當我們不趕時間麼。”江楠見一溜煙便不見的宋櫟,心裏又不悅起來。
“江大人,我這師哥啊,若是沒有酒,隻怕半步都走不得,這會兒定然是去醉香院打酒了吧?”寧安早就看出來宋櫟的想法,幹淨利落可不是他的做事兒方式。
“小二哥,給小爺灌滿酒來。”宋櫟在醉香院門口下了馬,將葫蘆和竹筒遞給了小二。
“來嘞,宋大人,您的上等女兒紅。”宋櫟結果小二拿來的酒便準備離開,手臂卻被小二拉住。
“哎哎哎!宋大人!您……您還沒給銀子呢。”小二可知道這個酒賴子的習慣,你若不提他還真堂而皇之的走掉了。
“小二哥,小爺今兒剛接了個大買賣,回來能賺好多銀兩,我現在嘛……”說完宋櫟便準備上馬,小二眼疾手快拉住了韁繩。
“哎喲喲,宋大人啊,咱們這是小本兒買賣,您老這樣我們這酒樓還怎麼開啊是不是?”小二也是無奈,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主。
“小二哥!你快鬆手,小爺又沒說不給你這幾個銀子,這不是身上沒錢麼。等小爺回來雙倍!雙倍行不行,我再給你。”宋櫟拉扯著花生,惹得後者原地踏步揚起了灰塵,一邊的百姓也紛紛圍過來看熱鬧。好不容易搶到了韁繩,一個不留神竟被花生摔下了馬背。
“行!算你厲害,老子今天服了你,不就幾兩銀子麼,你至於麼?”說罷,宋櫟便脫掉了狼皮靴子抖出幾兩銀子扔給小二,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宋櫟也不顧一身泥土上了馬離開了現場。
“嘿!你這酒嗤子,要不是看你是鬼使,我早就報官啦!”身後傳來了小二的謾罵聲,可宋櫟卻不在乎。腰間那叮當響的竹筒和葫蘆便能讓他忘去一切。
“你怎麼打個酒用了這麼久?你這滿身的泥土又是怎麼回事?”江楠看著風塵仆仆的宋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進了土窯裏走了一遭。
“不勞江大人操心了,走吧。”宋櫟揮鞭奔出了城門,隻有身邊的寧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苦澀的笑了笑。
“看來師姐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大麻煩。”出門前,姬韻就曾告誡寧安,眼神一定要片刻不離他,如今看來,說得倒也並非誇張,誰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為了酒去搶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