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真火一案線索已斷,如今客嵐隻得寄希望於宋櫟回京能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可耐不住性子的他依舊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畢竟自己作為大師兄,那日幽鬼司大戰沒有幫上一點忙,心裏有些過意不過。好在聶陽等人看出了他的心思,四下在京城搜尋著消息,隻是幾天過去尚未得到有用的東西。
時間久了,就連客嵐自己也對這案子沒了信心,整日在正堂審卷看書心裏煩躁的緊。提著曬幹草藥籃子的寧安走進正堂,見他這般模樣倒想出了一個方子。
“師兄,你若覺得悶不妨出去走走?城外的桃花可豔麗了,這府中事情交給我們打理便是,也好出去散散心。”
寧安的話客嵐自然知道是在替自己著想,可眼下這大事未定他又如何靜的下心來,喝了口杯中茶水,“不急,待師弟們從南詔回來,我們再一同前去。說起來……我們也有許久沒有一起散過心了吧?”
鬼使常年四處奔波,幹的事情凶險之極,一麵得提防辦事不利的後果,一麵又得在妖怪麵前保住自己的小命,著實不易。
“嗯……既然師兄如此說了,那師妹也不好在說什麼。且記得休息,可別累壞了身子,不然師父從青州回來,該責罰我這個管事兒的了。”寧安輕笑,提著草藥退出房間。
前日聶陽與姬韻同師父前往青州除妖,姬韻本不願去,可畢竟那是她出身的地方。趙申思來想去還是帶著她去一趟比較好,畢竟對於女兒家來說,戀家之情更甚。近幾日各處妖害甚少,客嵐便差姬韻剛剛招募的武邑帶人處理。這家夥還挺機靈,雖說功夫一般,可那一本正經的態度倒是讓他增色不少。不知道宋櫟回來發現多了這麼一個人,心裏又該是哪般滋味兒。
客嵐剛想回屋歇息,景衣便帶著捕風衛找上門來,瞅見客嵐便一把挽住他往府外走。
“哎!景捕頭,你這是幹嘛?”客嵐見他這般慌張,該是出了大事。
“客兄,時間緊迫,上馬再說。”景衣將府外黑閃的韁繩遞給他,兩人伴著捕風衛快步奔跑起來。
“去城南,那兒出事兒了!”景衣一邊飛馳一邊大喊,兩匹快馬掠過人群,驚得百姓紛紛散開。
“都散開!追風衙門辦案!”景衣一邊大喊一邊抽馬,轉過頭來看著身後騎著黑閃的客嵐,“城南發生一具無頭男屍,我覺得你該去看看。”
“那不是你們追風衙門管的事兒,我這鬼使如何能管?”
“現場……發現了鴉羽。”
聽聞景衣口中鴉羽二字,客嵐大腦瞬間充血,快馬加鞭跑在了景衣前麵。
“哎!客兄等等我啊!”景衣自然跑不過他,畢竟黑閃可是宋皇賞給趙申的小馬駒。
兩人到達城南一間廢棄的宅院,這個宅院已被捕風衛封鎖,百姓不得入內。兩人下馬走了進去,隻見院內石板上躺著一具被白布蓋住的身體,手裏還緊攥著一支黑鴉羽毛。
客嵐蹲下身來掰開他的手指,指甲縫裏尚有血跡,隻怕是打鬥之時揪下的鴉羽。輕輕將白布掀開,隻見脖子上的切口平滑而利索,該是被人一刀砍下的頭顱。胸口數處被刺穿,手指伸進傷口處竟有刺痛之感,想來刺進的是靈力凝結而成的咒術刀刃。
“這人身份是誰?”客嵐見他致命傷是胸口那道刺口,如此推斷頭顱應該是死後砍下,目的應該是隱藏受害人身份。
“凶手該是個蠢賊,真以為砍下頭顱我等就查不出他是誰?”隻有那些蠢材才會如此天真,追風衙門可是大宋頂尖的按察司,景衣自然有把握。
“此人也是葉大人家的……是他家公子,我記得喚作葉皓軒,也是京城的紈絝子弟之一。”
“又是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