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葉詹遇害便讓客嵐覺得有些蹊蹺,葉詹雖然有違人倫,可並沒有任何得罪真火教的地方,為何會遭此毒手?看來這個凶手的目的並不簡單。
“景捕頭,我猜這個凶手是故意割下頭顱好讓我們留意此人的身份。這裏麵……總覺有詐。”
聽聞客嵐的話,景衣也有所擦覺,畢竟這鴉羽仿佛就像是給他倆的信號般攥在此人手中。看來凶手是目的並不在此,應該另有深意。
“那……依客兄你看,眼下當如何?”一旦牽扯到妖物,景衣便沒了辦法,即使是汴梁最厲害的連環殺人案他都不曾放在眼裏,可妖怪這陰陽之事,他還真的無從下手。
“這樣,你差人將屍體運到幽鬼司,我讓師妹先驗驗屍。此事定不簡單,若是我有什麼發現便讓鬼差去追風衙門喚你。”
說完客嵐便走出院門,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事兒,猛然回頭,“景捕頭……這院兒原本住的何人?”
“哦~這兒啊?這裏是二十年前荒川將軍秦鬆的府邸。”
景衣的話讓客嵐恍然大悟,“鴉羽、殺人案、妍兒……”此刻他的腦海裏漸漸浮出一個名字,那個銀鐮雪發的妖女。
客嵐騎上黑閃奔去一個地方,那個他早就擦覺到的異樣之處。幽鬼司大戰當日,他曾聽到城外傳來一聲鍾響,而那清脆的聲音肯定是出自城外佛窟之中。看來凶手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他傳達一個位置信息。
剛出城就碰見了提前歸來的聶陽,後者見他疾馳出城還以為出了什麼岔子,也跟著他騎行,“師兄,可是司裏出了大事兒?”
見他跟來,客嵐也不好再勸阻,畢竟在佛窟之中的可能是個狠角色,帶上聶陽也好有個幫手,“真火教一案我查到了線索,你隨我去。”
兩人奔向城外佛窟,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客嵐突然反應過來,“對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青州嗎?”
聽聞這話,聶陽冷笑一聲,手掌運氣一掌擊出,好在客嵐及時跳下馬。用刀鞘拍了拍黑閃讓它跑開,眼前的聶陽氣息有些不對勁。
“我來這兒,可是為了接你啊,客大鬼使。”
聶陽下馬走到客嵐跟前,揪住脖下人皮麵具撕開,一張蒼白布滿梵文的臉出現在客嵐麵前。
“我就知道……”客嵐緩緩拔刀,伴著閃電運靈力注入刀刃。
男人響指一彈,身後的馬變化為千萬靈符焚化。這張蒼白之臉看起來約有四十來歲,一聲破爛長袍讓人琢磨不透,腰間別著一柄竹笛透著妖氣,隻怕麵前之人是頗有道行之妖。
“你找我所為何事?竟要殺人告知於我?”客嵐不敢移開一絲視線,眼前這個男人道行頗高,隻怕已至魔境。
男人沉吟片刻,緩緩抽出腰間竹笛,笛尾掛著一塊玉炔,客嵐竟覺得有一絲眼熟。
“這笛子跟了我有些年歲,我將他贈與你。”說完便扔向客嵐,後者一把接住,笛身為妖骨所鑄,看起來也是靈力頗深之器。
“你把我喚到此處,總不至於就為了給我這麼一個物件兒吧?”
男人盯了一眼客嵐額頭牡丹,背過身去,“聽我的,你就此回去,那佛窟中的事不要再插手。”
男人說話的口吻客嵐熟悉之極,卻想不出究竟是何人。見他不像是開玩笑,客嵐也不願與他爭鬥,“葉家的人,既不是閣下殺的,為何不讓我過去?”
客嵐的問題男人似乎並未入耳,輕輕將一張符咒從衣袖中抽出夾於指間,振臂一揮化為靈力長劍。
“我也不願多費口舌,你若鬥得過我,我便讓你過去。”
見他如此爽快,客嵐便將長笛別在腰間,緊握九環刀,“如此,在下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