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呼……待回汴梁我還你一頓酒便是,小氣勁兒。”雲蒼將所剩無幾的酒葫蘆扔給他,雙馬踏過焦葉灰燼奔出焦林。
“那這可就是兩頓了,你可別忘了還有之前打人那頓。”宋櫟掰著手指頭。
“我可不是你,說一便是一,從不賴賬。”
剛出穀口,兩人感覺有些不對勁,周圍樹林似乎有人,宋櫟給雲蒼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
“樹後麵的!出來吧!”
宋櫟一聲大吼,將樹後那人嚇了出來。隻見穿著髒兮僧衣的小和尚,背著一個破爛衣衫的道姑緩緩走出,那和尚宋櫟竟覺得有一絲眼熟。
“好啊,是你這個坑人的壞和尚,真是冤家路窄。你過來,長本事了啊?這還帶拐小姑娘的,你這個色和尚。”宋櫟見是明慧,翻下馬迎了上去。
“施主!施主!你我恩怨日後再說,可否先將我背上姑娘馱上馬去?她腿受傷了。”
雲蒼瞥了一眼明慧背後的藍綿,點了點頭,明慧這才把藍綿扶上花生。宋櫟雖氣他坑人,可眼前看他倆的樣兒,應是死裏逃生,如今也不好斤斤計較。
“不對啊,你倆騎了花生,那我咋辦?!給我下來!”
宋櫟說著就要將昏迷的藍綿拉下來,一邊的明慧見狀趕緊上前拉住他。
“施主使不得啊,姑娘身上有傷你這樣——”
“夠了!你給我滾上來。”雲蒼是在受不了宋櫟這無理取鬧的性子,將他喚上自己馬匹共乘。
“和尚,你會騎馬不?”
“會一點。”
“其實你不會也無妨,反正我家花生通靈性。”宋櫟摸了摸花生的耳朵,躍上雲蒼馬背。
“你往前點,我都坐馬屁股上了。”
“你!別太過分了。”
“唉?這可是你自己讓我上來了,不給騎是吧?好,那我讓他倆滾。”
見宋櫟又要犯渾,雲蒼隻得鬆口,“好好好,我讓……我讓!”
四人乘兩馬奔向玥鎮,對宋櫟而言,接下來才是要命的事情。那個道士偷換概念騙了他,若非雲蒼點醒,隻怕他人頭落地都不知為何。
出來的時日也有些久了,宋櫟還真有些想汴梁那幫狐朋狗友,“也不知道景衣那家夥整日都在玩些什麼,趙央那家夥也是,總不能整日看戲喝酒吧?”
宋櫟呢喃的聲音有些大,被身前雲蒼聽見,“嗬嗬,你還好意思說他們,我看你這嗤子整日也沒做過多少正經事兒。”
“那也比你這個整日窩在府裏啃書的呆子強!”
“大字兒不識幾個的二流子,你還真敢說啊。”兩人拌嘴聲愈來愈大,一旁騎馬的明慧都笑了起來。
“你笑個屁,你這小和尚哪兒撿的這麼俊的姑娘?等會兒……這不是那日我們上玥山碰見的那姑娘麼?!”宋櫟之前就看藍綿衣物有些眼熟,隻是損壞過度不好辨認。
“這……施主還是不要打聽為好。”
“怎麼就不能說了?我可告訴你,在我們中原,拐帶民女可是大罪。”
宋櫟這話還真唬住了明慧。
“不……不是拐帶,這姑娘是……我未過門的娘子。”聽他這話,連雲蒼都笑了出來。
“哈哈哈!小師父,你一個和尚,哪兒來的娘子,真逗。”
見雲蒼嘲笑自己,明慧也懶得辯解,騎馬垂頭閉口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