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苗疆野犬舔舊傷 一六七 大軍壓境(1 / 2)

三人快馬加鞭趕赴玥鎮,畢竟宋軍已不足三日路程,此時隻得爭分奪秒,加之殷賦事後還有否後招皆不知曉,雲蒼眉頭緊鎖,心裏浮上一層焦慮。自從進入苗疆以來,他倆就被王殷賦牽著鼻子走,好似他手中棋子任其驅使。

鎮守山門的弟子見段寒煙前來終於鬆了口氣,畢竟她的失蹤讓整個玥山宗為之一顫,宋櫟兩人下馬跑上玥山。本想將段寒煙帶給王殷賦交差,可剛踏上兩儀場,數十位穿著軍服的士兵讓二人目瞪口呆,這軍服他們再熟悉不過。

“宋軍……”雲蒼一瞧是宋軍製服心裏一驚,走到觀景台朝下望去。

玥山下的雲海有些稀薄,透過雲層隱約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建築物,有跑動馬匹模樣。看來宋軍已至玥山,他倆……人頭快保不住了。

“二……二愣子,這可咋辦。”宋櫟看著連綿百裏的軍帳,心亂如麻。難不成他這二十載的人生就要落得虎頭鍘的下場?

“事到如今,你我隻得賭一把。”雲蒼顧不得段寒煙的感受,拽住她的手臂往仁道殿裏帶,殿外廣場數十位弟子與宋軍士兵怒瞪對視,氣氛令人窒息。見此情形,雲蒼料定是有什麼大人物在殿內見王殷賦,自己便停在殿門口。

宋櫟見他停下納了悶,“咋的,你不要腦袋啦?進去啊”宋櫟拉住段寒煙準備闖殿,鎮守在門外的士兵拔劍指向宋櫟。

“宗主在與特使交談,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士兵吼出的話讓宋櫟火大。

“特使?瞎了你的狗眼,老子也是特使,我告訴你這丘八!小爺是東京幽鬼司護幡使,正五品鬼使宋櫟,讓不讓?!”

“不讓!”士兵握緊手中長劍。

“好……好家夥!你這是要討打啊?!”宋櫟鬆開段寒煙的手臂,卷袖揚拳。

整個過程段寒煙就像個供人交差的貨物般安靜,就像看看這倆家夥能鬧出什麼名堂,她今兒可算是見著什麼叫狗急跳牆了。看著這倆快要被逼瘋的家夥忍俊不禁,這出戲可不是隨時都能看到的。

見士兵沒有退讓的動作,宋櫟瞥了一眼身邊的段寒煙,肚子的壞水兒又湧了起來,“公主啊……得罪了。”

“嗯?你說什麼?”

段寒煙還沒反應過來,便宋櫟揪住她的長裙,用力一撕扯下整條袖子。這還不算完,又揪住段寒煙的衣領開始撕扯。

“嗤子!你瘋了?!你在幹什麼!快住手!”雲蒼見他發神經,連忙上前攔他,宋櫟推開雲蒼,撥開段寒煙抵抗的手臂,一邊撕扯一邊叫嚷。

“來人呐!宋軍耍流氓啦!來人呐!宋軍耍流氓啦!”

宋櫟這一嗓子喊出可把眼前士兵嚇得夠嗆,哀聲歎氣就差給宋櫟跪下了。

“宋……宋宋大人!不帶這麼坑人的啊!你這麼喊,我不得被那幫聞聲而來的道士砍死啊?!求求您!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士兵連滾帶爬,在玥山的地盤上耍流氓,隻怕會被這幫道士從山上扔下去。

“你讓不讓?!”

“這……”士兵猶豫片刻,瞥了一眼停止反抗的段寒煙,後者當然明白宋櫟的意思。

“這位漢子你放心,待會兒玥山的弟子們來了……我就說是你撕了我的衣裳,還要輕薄於我!哦對,忘說了,我是大理公主段寒煙,未來的大理王,幸會。”

這一句話徹底將士兵的心裏放心擊潰,跪倒在地。

“你讓不讓!?”

“讓讓讓!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我隻是一個當兵的,你們折磨我幹嘛。”

士兵哭著掏出鑰匙打開殿門,三人快走進去,留嚇傻了的士兵癱坐在地上抹眼淚。

大殿之中點著檀香,正坐在前的是王殷賦,一旁還伴坐著兩位男子,想來該是士兵口中所說的特使。一人身著荒川軍獨有的黃銅玄甲,另一人穿著華貴袍子,這身量宋櫟竟覺得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