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火棘的救治就得到好轉,但是事與願違,十天後的晚上,寧若白終於倒下了。
堅持了兩天兩夜,他在模模糊糊中看到玳瑁眼鏡的男子,自己被寧浩扶進黑色路虎車中,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身體的熾熱讓自己時而清醒時而昏迷,路途的顛簸五髒六腑都感覺移位。
“老板,既然這小子都這樣了,不如我們?”女子坐在駕駛位中,左手扶著方向盤,右手做了了斷的動作。
寧浩眉頭緊皺,回頭望了一眼寧若白,終究感覺哪裏不對,擺擺手,“先送醫院。”
東陽市中心醫院是市裏最大,也是最好的三甲醫院,對於寧氏家族,更是常年設有在老年護理樓的vip病房,貌美個高的護士正在為寧若白打點滴,當她擼起寧若白的袖子時嚇了一跳,那些大麻子的東西是什麼?
出於本能,護士戴上了醫用手套;按照道理講,工作期間必須佩帶醫用手套,防止感染。
門外是幾個男子交談的聲音,寧浩囑咐主治醫師常存,這個侄子務必要治好,便匆忙帶著秘書離開醫院,今天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特別是在自己這個侄子還在昏迷的時候。
常存收起笑容,回歸嚴肅,走進病房中,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幾位年紀稍長的醫師,此時寧若白臉色蒼白,體溫卻是高的嚇人,剛才他已經和院內的幾個專家商討一番,這少年應該被一種特殊的病毒感染,很是棘手,需要製定一套詳盡的治療方案。
“工作期間不戴手套,最後倒黴的還是你!”常存嗬斥了一聲,嚇得那護士趕緊躲在一旁,然後回過頭,“老邢啊,化驗結果一個小時後才會有,來,咱們再看看病人的症狀...”
寧廣大廈共八十九層,在東陽市尚華區也算是一個製高點了,在頂層透過寬闊的落地窗可以將城市的西北方向一覽無餘,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臨時召開股東會議,和這座大城市外麵的夜生活燈火形成反差,這裏太過凝重了。
寧浩扶了扶玳瑁眼鏡,他坐在主持的位置,雙手交叉在會議桌上,“各位董事都到齊了,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把大家都叫我來,咱們長話短說,大家知道,寧董事長已經離開我們兩年,作為集團的副董事,鄙人代為打理公司的有關事務,按照他的遺囑,兩年後我將全麵接管公司的所有的事務性工作,股權也將重新劃分。我是個痛快人,討厭虛偽的客套話,合同文件已經起草好,請大家過目。”
在場共十八位董事,大多年事已高,在會議桌上最靠近寧浩位置的,是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頭發盤起,氣質斐然。
“副董事,這股權轉讓協議,我看少些東西吧?”中年女子並沒有打開合同文件,胸有成竹。
在場董事的目光全部彙聚到中年女子的身上,其實對於他們來講,寧氏家族股權的掌控者是誰,對於他們無所謂,何況這個叫做寧浩的男子,其能力並不比他的親哥哥差到哪裏去。
寧浩眉頭緊皺,這幾日他一直心有芥蒂,好像是少了些東西,所以在接寧若白前往醫院的時候,並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