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便知道了,這五樓存放了2000年之前的檔案,“防盜門”當初沒有這麼先進,鐵柵欄在當初應該算是不錯的了。
柵欄中央,是比手機還要大上一倍的鎖頭,鎖眼已經生鏽,鍾小印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支銀針,撥動了幾下,本來應該是瀟灑的將鎖打開,她一臉苦笑,“連裏麵都鏽住了。”
寧若白無奈的搖了搖頭,總不能拿磚頭砸吧,首先這裏沒有磚頭,再說有,那動靜那就大了。
還是鍾小印有辦法,在樓梯間裏堆著不少暖氣管子,一節一節的,應該是集體供暖之前,過去這裏使用的土暖氣。
那種土暖氣的管子恰好可以穿過鎖頭,利用杠杆原理,稍稍用力,鎖頭就打開了。
推拉門發出“吱唔”“吱唔”的聲音,留出僅僅一人通過的距離,鍾小印一腳踏入,推開了木門。
寧若白打開手電筒,緊跟其後,黴味襲來,重重的啐了一口,“這他娘的比古墓裏的空氣都要閉塞吧!”
雖然沒有真正的倒過鬥,但是這裏麵的環境的確不咋樣,空氣混濁,地上一層塵土,顯然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寧若白甚至看到牆角邊上的蜘蛛網,按道理講,這種地方不應該是勤打掃才對嗎?
偌大的檔案室,要比想象的那要大上很多。
一排一排的木頭檔案架子,寬度都在七八米左右,高度和自己的身高差不多,寧若白往後看了一眼,這種木頭架子,至少都有三四十個。
在木頭檔案架子的側邊都貼著小紙片,其中按照年份,每五年進行彙總。
寧若白大體推算,父親在23歲之時參加了考古活動,所以時間也鎖定在1980-1985年的區間。
兩人打著手電,徑直走到倒數第四排,才發現這個時間段的標識。
如此望去,黑壓壓的一片,雖然擺的整齊,但是資料大小不一,倒是有種雜亂無章的感覺。
寧若白皺了皺眉頭,檔案太多,該如何分類呢?
不知道考古的地點和名稱,這麼多資料,簡直如同大海撈針,雖然隻有一排書架,但是資料繁多,如果一個個的查找,恐怕差到第二天也完不成。
光線射在書架上,氤氳的灰塵清晰可見。
寧若白注意到,這裏雖然是文物局的檔案,但是書架上的資料已經做了分類,最上麵一排是論文研討會、中間一排則是考古資料。
“不對!這個檔案架子的最下麵一排怎麼是空的?”
因為身高的關係,最下麵一排很難注意到,所以之前感覺黑壓壓的,以為這檔案架子上都擺滿了資料。
回頭望去,在1985-1990年的檔案架子上,最下麵一排都是那個期間考古的資料。
繞過一排,也是如此。
但唯獨1980-1985年的資料架上,竟然找不到任何關於考古的信息!
難不成這個區間的資料,全部銷毀了?
寧若白歎了一口氣,看來這次算是白來了。
鍾小印皺著眉頭,沒想到清理的這麼幹淨,如此不和常理,必然有什麼不對。
“也不是沒有,這個東西是?”
寧若白看著鍾小印彎著身子從最下麵掏出一個小本本。
之所以用“掏”這個詞,因為明顯可以看出鍾小印並不是從架子上拿的,而是越過架子,在兩個檔案架子中間的縫隙中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