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惜從來沒把苟富貴放在眼裏,但見他三拳兩腳打倒那麼多人,現在又是一臉怒容,一時不敢說話,不由自主地躲到楚茂竹身邊。
此刻,一個身影忽然跳進門來,苟富貴抬眼望去,卻是吳貴。
吳貴就是劉巧玲的丈夫,而劉巧玲則是楚莊的婦女代表,因為這個職位,劉巧玲和楚茂竹勾搭成奸,這事前不久被鐵牛附身的楚憐惜當場抖摟出來。
自古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吳貴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頭頂一片草原,他能按捺的下去?
當時在大禮堂的時候,吳貴就對楚茂竹動手,但是楚家人多,很快就把他給壓下去了。
現在趁亂忽然衝了進來,手裏還有一柄磨的雪亮的尖刀,苟富貴一見事情不妙,大叫一聲:“小心!”
與此同時,苟富貴已經朝著楚茂竹撲了過去,楚茂竹還沒反應過來,以為苟富貴正要和他動手,嚇的往後一退。
這一退,卻往吳貴身上跌去。
吳貴隻消把刀一送,就能刺中他的身體。
千鈞一發,苟富貴左手一扯楚茂竹的肩頭,將他用力甩開,同時右手去擋吳貴。
然而他的右手遠遠不如左手反應靈活,因為靈犀指環是戴在左手上的,指環之中的蘭陵王假麵的力量不足以傳送到右手,右手也隻是常人的右手。
刷的一響,苟富貴右臂劃出一道狹長的口子,血色暈染他的衣服。
楚茂竹被苟富貴甩到地上,不明就裏,還在破口大罵,但一旁的楚憐惜卻看的分明,剛才苟富貴救了她爸,心裏有些奇怪。
楚茂鬆也反應過來,吳貴是衝著楚茂竹來的,喝道:“吳貴,青天白日,你敢殺人嗎?”
吳貴雙目通紅,狠狠地望著楚茂竹:“你看老子敢不敢?”說著,尖刀掄起,再度撲向楚茂竹。
苟富貴左手一橫,撞向吳貴胸膛,將他撞了一個踉蹌,伸手迅速奪下他的尖刀,喝道:“吳貴,你丫是不是傻?”
“富貴,難道你跟楚家也是一夥的嗎?”吳貴不可置信地看著苟富貴,“老子還以為你丫有種,沒想到也是一個膿包,你丫怕了楚家是不是?”
“吳貴,我知道你現在心裏有恨,可是殺人能夠解決什麼問題?你要進去的。”
“進去就進去,怕個雞掰,大不了以命抵命唄!”
苟富貴冷笑:“你丫以為你很爺兒們?你想過你兒子嗎?他才七歲,你想讓他從小沒有父親?或者你放心把他交到你老婆這種人手裏?”
苟富貴從小無父無母,他和一群同樣遭遇的兄弟姐妹一起長大,他能深切地體會,一個孩子失去父母的庇護,活的那種不安全感,仿佛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危險。
他太清楚那種感覺了。
吳貴呆若木雞,苟富貴的話明顯觸動了他,他的內心風起雲湧,一時不知如何自處。
楚茂鬆看到吳貴手裏的刀已被奪下,沒有危險,隨即帶人一起撲了過去,牢牢地將他按在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