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貴覺得文森特有些不同尋常,但人已經走了,他也沒有再追,回頭問趙鐵柱怎麼回事。
原來剛才文森特到酒吧想要一瓶貴腐葡萄,還要西班牙產的,但“夜來香”隻是一個小酒吧,酒種不多,都是一些比較大眾的酒,沒有貴腐葡萄。
酒保看不得這種裝逼的人,又難伺候,尖酸地說了一句:“您要有能耐到大酒店去,別為難我們小酒吧,我們這兒隻有紅葡萄酒和白葡萄酒,沒有貴腐葡萄,愛喝不喝。”
然後,文森特身邊的高甲就出手了,酒保直接就被踢出門外。
“事情就是這樣了。”趙鐵柱歎了口氣。
伍般若過來問道:“你們以前認識這個文森特嗎?”
趙鐵柱搖頭:“第一次來。”
苟富貴覺得文森特出身必不平凡,明顯高甲就是他的保鏢,一個普通的人身邊是不會帶保鏢的,而且他還聽過苟富貴的名頭。
一個不普通的人來到一個普通的酒吧,這事如果深究起來,本身就不普通。
但此刻苟富貴沒有心思細想,扶著伍般若先回自己車上,她現在腳崴傷了,不能開車,隻能先坐他的車回去。
苟富貴把她送到家裏,問道:“你餓不餓?”
“有點。”
“給你叫份外賣,想吃什麼?”苟富貴拿出手機,問道。
“我沒忌口,你點唄。”
苟富貴給她點了一分炸酥雞腿便當,等她吃的時候,問起馮源案。
馮源案發生在十年前,伍般若還不是警察,而且這個案子也不是她經手,所以她隻知道一些大概,甚至還沒苟富貴了解的多。
“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案子?”伍般若有些奇怪。
“老五,你信不信這世上有靈異的事?”
伍般若見過最靈異的事,恐怕就是上次見到苟富貴從老區南牆鑽出來了,好在苟富貴不是靈體,否則顯靈的瞬間,很有可能讓伍般若中了靈煞。
“我是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這個。”伍般若說。
苟富貴說:“可我最近做了個夢,夢見馮源對我喊冤,說他不是自殺的,而是被人謀殺的。”
“真的假的?”伍般若有些難以置信。
“真的,如果我騙你,那就讓我永遠是個處。”苟富貴一本正經地發誓,反正現在他已經不是處了,這個誓言也不作數。
伍般若有些無語,發個誓都能充滿流氓的氣息,也真是服了他了。
不過,又難以置信地看著苟富貴,心裏竟然在想,這家夥真的還是個處嗎?
這家夥哪有這麼純潔?
“不過是個夢,你也別胡思亂想。”伍般若既是唯物主義者,自然也不會相信托夢的事,要相信也隻會相信弗洛伊德對夢的解析。
“老五,我是跟你說真的,這個夢我做了很多次了,所以我才會想要調查馮源。”苟富貴不能告訴伍般若他是地府公務員,托夢是他可以想到最好的說辭,因為伍般若沒辦法從邏輯上判斷真假。
“如果真像你所說,為什麼馮源不給別人托夢,偏偏給你托夢?”
“這我哪兒知道?”
“查案子是警察的事,你別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