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般若知道苟富貴從小跟在劉姥姥身邊,雖然不愛學習,但受到劉姥姥的熏陶,偶爾掉一掉書袋,那是沒問題的。
而且這也不是伍般若能夠比得上的,女孩兒和男孩兒的思維不同,很少會有對曆史感興趣的,她們對曆史並不敏感。
她們的思維一向都是從感性出發的,就算是當警察的伍般若,隻要不是涉及工作,也是如此感性。
然而這種思維在苟富貴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對老婆好就是好人,這是什麼邏輯?
或許這世上隻有女人才會有這種邏輯。
兩人出了養老院,伍般若道:“我在想一件事,獨孤植當年完全可以把屍檢報告偽造的更好,他留下的漏洞簡直太明顯了。”
“這麼明顯的漏洞,連我都看得出來,你們竟然沒看出來?”
“十年前的法醫沒有這麼發展,整個東華分局隻有兩個法醫,獨孤植還是國外回來的精英。那個年頭隻要聽說是國外的,那都是權威,他做的屍檢報告,誰會懷疑?而且當時還在馮源口袋發現了遺書,誰都會認為他是自殺。”
苟富貴眼眸一凜:“這遺書也是偽造的嗎?”
“現在看來,應該是的。”
“可是如果獨孤植死不認賬,我們還有什麼辦法替馮源伸冤?”
“找到馮源家屬,讓他們翻案。”
“我們現在去哪兒?”
“我想給獨孤植一點時間,他會好好想清楚的。”
苟富貴詫異地望向伍般若:“老五,你沒事吧?他是一個瀆職的法醫,你給他一點時間,讓他有時間跑路嗎?”
“我們就在養老院附近守著他,他跑不了的。”
“你相信他自己會乖乖地招供嗎?”苟富貴無語地看著伍般若,女人總是想一出是一出,這是他見過最任性的警察了,是想站在宇宙中心呼喚愛嗎?
“當年獨孤植在屍檢報告上麵留下那麼明顯的漏洞,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是不得已才要那麼做的,我想他這十年心裏也一定不好受。”
“作為一個警察,老五,你不覺得你特麼想得太多了嗎?你難道想用愛喚醒一個犯罪分子的良知嗎?”
“打個賭?”伍般若扭頭望他。
“賭什麼?”
伍般若歪頭一想,俏皮地道:“如果獨孤植主動打我電話,訴說真相,又或者到公安機關自首,就算我贏,你以後聽我的話。”
“要是你輸了呢?”
“輸了就輸了,能怎樣?”
“我去,你太無賴了吧?”
兩人並未走遠,就在養老院門口不遠的露天茶座坐下,天氣漸漸熱了起來,苟富貴要了兩杯冰紅茶。
然後看到一個中年婦女領著一個孩子過來,孩子叫道:“媽媽媽媽,我要喝冰紅茶。”
“好,你等著,媽媽給你去買。”像是老來得子,所以中年婦女對孩子極為寵愛。
“給爸爸也買一杯。”
“好,寶貝真乖。”
伍般若看那孩子,不過十一二歲,穿著藍色的小西裝,長得極其可愛,伸手招呼他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