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1 / 1)

肖蔓菁被我一句話搞得心裏發慌之後,就敲了我一板凳。我本來以為這就是她表示拒絕的方式,我們之間沒啥希望了,誰知道結果又出乎意料。

第二天休息時間,她再次過來線頭找我。她說敲我一板凳固然不對,但是我把人比做豬比把做愛說成配種也太沒道理了,任誰聽到都有敲我的衝動。

我承認那麼打比方確實不妥,但我始終認為做,愛和配種有太多想通之處,除了前者可以是為了娛樂,而後者僅僅為了繁殖這個差別外,其他的一點都沒區別。

我們討論了一個下午,還是沒有達成共識。最後肖蔓菁實在沒辦法了,她說:要麼這樣,我去你家,咱們試一次。

這麼大一個餡餅砸下來,除了舉起四肢表示讚同之外,我還能說什麼?

上麵這些就是肖蔓菁與我同居的起因。

在歡愛過後,我們再沒提起過做‘愛是否需要愛。我們在很短的時間內適應彼此。

對少年人來說,男女之間身體相溶之後,思想也會同步起來,這種情況沒有發生在我和肖蔓菁之間。

有一天我把我叔叔的事和肖蔓菁說了下,在說到我叔叔養了三十五頭公豬,開始壟斷全縣配種生意的時候,肖蔓菁打斷我的述說。她說:公豬又不是獵狗,怎麼會跟著人的氣味跑那麼遠而不迷路的。她一點都不相信,她還說我純粹在瞎扯。

那一刹那我愣住了。在述說的過程中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根本就不合情理。但是我叔叔千真萬確存在著,他的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他告訴我的東西我也記得明明白白。我會成長今天的模樣,離不開我叔叔的教導。否定我叔叔也就意味著否定我自己。

我叔叔後來的事情是這樣的,他養了三十五頭公豬之後,配種範圍也開始向全縣擴張。這時候我叔叔深覺讓公豬每次都走得口吐白沫汗流滿身的情況下與母豬親熱,一來不夠人道,二來不夠衛生。同時由於路途遙遠,有的公豬一天都走不到需要配種的人家,效率大大降低。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我叔叔決定采用人工配種的方式繼續發展。

人工配種就是采了公豬的精子然後由人給母豬配種,這樣一來,公豬們隻要老老實實呆豬圈就能完成工作。

這時候我叔叔已經很有錢了,很有錢了就有很多女人。開始我叔叔光棍一條而他養的公豬有很多母豬,後來就變成了我叔叔每天抱著不同的女人而公豬們連母豬毛都見不到。

對公豬們來說,世事無常所說的大概就是這種變化。

公豬們一開始對人工配種很不適應,情緒非常大。我叔叔請的工人去取精的時候,公豬就發脾氣,要麼咬人要麼撞豬圈圍欄,總之是個不配合的態度。

對此我叔叔用的方法很簡單:先餓上幾頓,然後再喂食。等公豬吃東西的時候,工人立刻鑽進去取精。效果非常之好,隻幾次,公豬就習慣了由人來取精而不是它們自己爬母豬背上去。

那時候我才八九歲,什麼都不懂,自然不明白公豬的想法。我覺得不用長途跋涉去工作,每天有人伺候著隻管吃好喝好睡好,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三年前我到緋紅上班,剛開始那段時間半成品由我們自己去取,後來就改成由專門的人送過來,我們隻要坐那不停的做事就行。

一開始我們也很不適應,於是做的東西毛病很多。工廠裏麵用的方法也簡單:你做壞一個就給你個警告扣你幾十塊錢。扣幾次之後我就習慣了,同時也對公豬惺惺相惜起來。

我把這些告訴肖蔓菁,除了說明為什麼我會把人和豬做比較之外,不無存在讓我們兩個身心同步起來的意思。

如果讓心理學專家來分析,他們會說:在我的潛意識裏,還是希望找到一個可以相愛的人來做’愛。

而肖蔓菁對此的回答是:我們做‘愛吧。她說完我就開始脫衣服。

肖蔓菁告訴我,雖然我說的事情亂七八糟完全不合常理,但是她聽了就覺得很興奮。她一興奮就要拉我做’愛。我一聽到她說“我們做‘愛吧”就更興奮。我實在太喜歡這種娛樂方式了,完全經不住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