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背後那些事(1 / 2)

下班時我收拾東西準備去接米粒放學,從抽屜裏拿出手機發現有條短信,是肖東在半小時前發過來的:有些東西你但凡留意便能想到了。

我沒懂他意思,趕著去接米粒就先擱下了,等接了米粒回家後我才想起這事。

有些東西你但凡留意便能想到了。

肖東是在給我提示什麼嗎?關於他跟周瑜的協議?他一直讓我回來問周瑜,我能想到的便是與周瑜有關的。到目前為止,我其實已經心裏有些數了,那時周瑜突然翻臉表現恨意,實際上極大可能是要逼我去翻案!

時間和現實早已經把我磨得性子平和,沒了當初是律師時候的鋒芒與棱角,所以他故意激我,用我的過去作為要挾,讓我有不翻案就有可能失去米粒的危機意識。

這是他讓我重新回律師行業走的第一步,而這前提是斬斷我所有的退路,所以他連巴山夜雨都一並奪走了。就是要我除了重新當回律師,別無選擇,而棠晉,就是這時來邀約我的。

棠晉,我輕輕咀嚼了下這個名字。

他扮演的是個什麼樣的角色已經很明了,其實那家事務所就是純粹為我開的吧,棠晉隻是引導者,引我重新入行。

誠如肖東所言,有些東西我但凡留意便能想到,就好比翻案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難。張鑫那有現成的證據直指小周,張鑫與秦曉月介入調查,直接就把小周隔離了。那次秦曉月找我去誘導小周說出真相,也很順利。仔細回想這段,翻案真的順利得有些不真實了,就好像早就做好了一盤菜,隻等著我去揭開蓋子一般。

翻案成功後,周瑜又再施壓迫我與他結婚,明明應該不美滿的婚姻,他卻堅持要有婚禮。婚後他所有的舉動,都不像最初表達恨意一般的決絕。

而他也一再重申對我並沒恨意,那麼當初反目時的恨難道真的就因為我與棠晉的一次談話被他偷聽去,從而消解了?拿他的話說是,我欠他兩條人命,尤其是他母親確實過世了,哪可能如此簡單就抵消掉?

所以周瑜對我的“恨”是裝出來的吧,他要我自己站出來翻案,他要我重新回到律師這一行,那麼巴山一案……我忽然心頭一緊,隱隱有種感覺在冒出來,想去否定可是那念頭就像生根發芽了般在滋長。

不可能的,整件案子都是我親手在做,每一個細節我都有去探查,而且錢慧娟與何向傑我都親自探問過。周瑜不可能神通到連他們都安排好了,而且是以巴山書城的名聲為代價呀,他不會這麼傻的為了讓我重拾信心而主導這個案子的。

但是總有個聲音會從心底冒出來,比如:為什麼當時巴山的工作人員會沒有及時去安撫顧客情緒?為什麼會讓顧客的矛盾升級到扭打起來?

之前這些疑惑可以解釋為是巴山的人員調度不過來,但一個服務性的公共場合,若起了爭執不是會第一時間有負責人去調解嗎?何至於發展到那樣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果事情是這樣,那麼我可以設想成事件本身是存在的,就是錢慧娟與何向傑的糾紛本身是蓄意沒有錯,這已經從何向傑那得到了證實,漫步想要打倒巴山而出謀陷害。但是原本巴山可以在這個事件裏更好的規避,或者是處理得完善,但是卻選擇了放任。

周瑜放任了事情的發展,讓矛盾擴大成為焦點,並且爆發。

而且,原告是錢慧娟,一個可以說是無理取鬧的肇事者,她有什麼資本敢理直氣壯地狀告巴山呢?我的思維驀然而頓,那個念逐漸在腦中成型——因為有肖東的助力。

我捏了捏眉心,這一盤棋下得實在有點大啊,而我身在棋局卻絲毫不知。

原來從一開始我的方向錯了,就連今天之前都依舊在錯。周瑜與肖東根本不是二審那天達成的協議,他們從最初時就已經合作了。

為什麼不是何向傑起案投訴,而是錢慧娟呢?因為何向傑與錢慧娟兩個人有著本質的區別,一個是蓄意而來,一個則是純粹貪利。相比之下,後者絕對比前者容易掌控,事實也證明錢慧娟所有的證詞與行為都是在肖東的指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