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默了下,主動坦白:“這是我的主意,我怕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個人胡思亂想,所以找點事給你做。”
“我為什麼要胡思亂想?”聞言我反問回他,並且故意道:“既然決定不原諒,在我離開的時候大抵這個人就不存在了,今後自是各自婚娶,互不幹擾。”
他臉色一變:“絕不可能!你還是我老婆呢。”
我送他一句:“這世上還有種方式叫離婚,你我都不陌生。”
“你休想!”他衝我低吼,然後纏上來抱住我,發狠地說:“賈小如,不管你原諒不原諒,這輩子你都休想再甩開我。知道你走了,就猜到你一定恨死我了,所以立即讓老二安排人把巴山的股權書拿給你,我就賭你不可能對巴山置之不理。”
“哦?意思是巴山的股權書是早就起好的?你還真是偉大啊,表麵裝著從我這奪走巴山夜雨,回頭又起草了股權轉讓書,覺得這樣我就會很感動?”
卻聽他一口否決:“我才不偉大呢,你開巴山夜雨等我四年,當我回來時那就不再是你的巴山夜雨了,而是我的。作為回報,我可以把巴山給你,但不會是巴山夜雨。”
確實在那經理人拿來的一係列文件中,唯獨沒有巴山夜雨的股權轉讓書。我甚至還問了,但經理人說他隻負責巴山這一塊,其它並不知情。
原來他這一舉動還飽含了深意。
巴山夜雨,傾注的是我的情感,我的思念,與我的守候。
恐怕他一早就知道了巴山夜雨出自何詞,代表何意,所以他要奪走巴山夜雨,意為奪走我所有的感情,再不放手。
而巴山書城乃至巴山盛影,其實是他刻意為我創造的王國。可能世人不知為何叫“巴山”,唯獨我與他明白,巴山是寄思。
箍緊的懷抱掙不動,我隻能去揪他頭發。之前他把自己剃成了個光頭,隔了小半年回來頭發已然長長了,剛好夠我一把抓。他也不顧疼,被我抓得頭往後仰了,還是死死抱緊了不肯放,嘴裏還要挾:“你再撓我,我就給你兌現大獎了啊。”
他還敢提?!我直接破口而罵:“滾你的大獎,那抽獎機器你分明做了手腳。”
“誰說的?”他還狡辯,“你把那人叫來,我跟他理論,哪隻眼睛看見我作弊了?”
“你沒作弊能剛好是抽到101號,剛好是我坐的位置?”
他瞪圓了眼辯解:“我哪知道你會來啊,就算知道,也不能篤定你坐哪裏啊。”我被他的強詞奪理給氣笑了,而且他這語鋒轉了三四下,最終就把他早有預謀的這點事給糊過去了?點了點頭:“是,你是不知道我坐哪位置?但你一定能操縱號碼。否則你若是搖到了別人,甚至是男的,難道還當眾去親那人?”
周瑜笑了,“賈小如,實際上你在意的是我那大獎是一個吻吧。你傻咧,要是搖到別人怎麼可能送我的吻啊,自然是隨便送個手機之類的了。放心吧,我的吻隻屬於你。”
話落他就湊過來啄我的唇,我任他親上來。似乎他還有點猶疑怎麼我這麼好說話了,在唇上輾轉了片刻才開始逐漸加深這個吻,但下一秒就痛呼著退開了。
嘴唇被我用牙咬破了!
他控訴:“賈小如,你屬老虎的啊。”
我輕哼,“我屬什麼你會不知道?”
他憤憤不平地搖頭:“你這性子哪裏像屬兔的啊。”
“有沒聽過一句話?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這都是被你逼的。”
“行了行了,是我錯了,我跟你投降。咱們去吃飯了好不?肚子好餓啊。”
見風使舵估計是這人最常用的一招,看我性子脾氣都軟下來了,立即轉移話題。我懶得和他去計較,因為要計較啊幾天幾夜都算不完的帳。
轉身下樓時我垂了眸,沒讓眼底的精光被他發現。
吃飯的時候我主動提出晚上聚餐,把楊靜、周亮和棠晉他們都一塊叫了。周瑜還不甚樂意地問我為啥要喊他們,他隻想與我獨處。
但晚上還是聚了一桌人,除去周亮他們外,把事務所的同事以及巴山上下幾層的主要負責人都一並喊了。我宣布了一件事,聘用周瑜為巴山總經理,周亮為副總經理。
周瑜第一個提出異議:為什麼我是總經理?老二是副總經理?
我選擇忽略。
但聞周亮懟過去:給你一個掛名總經理當當還想怎樣,你現在除了一家小飲品店就是身無分文,靠老婆養的人沒有說話權利。
周瑜:周小亮,你給老子閉嘴!
等到席散時一群人都喝高了,尤其周瑜,嘴裏說著胡話,口口聲聲嚷著他家老二把他的職位給搶了,合著他那會兒提出意見是不滿意自己沒當成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