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磷兒一看他拿的斧,連忙向底下人問道:
“是不是他用斧我也必須用斧?”
有人答:
“不必!”
他這才安心,一拱手道:
“有禮!”
管賢持斧迎麵劈來,火磷兒又是一劍,直接挑開柴斧,指向管賢心間一寸,管賢驚愕,邊下台邊說道:
“認輸認輸!”
這時椅子上坐著的藍色暗紋緞漢子坐不住了,說道:
“各位武林同道,卻不要讓蕃兄看了笑話啊!”
說罷,輕功一躍,上了台,對火磷兒一拱手,道:
“雲南陳振南,領教高招!”
火磷兒一驚,失言道:
“‘嶺南一座峰’?”
陳振南不禁啞然失笑:
“同道中人戲稱而已,不必記掛心懷!”
火磷兒頓時激動道:
“我家籍安南,‘嶺南一座峰’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不想今天竟遇真人,怎敢與您拆招?大不敬!大不敬!”
陳振南練練擺手:
“武林中人,不分你我高低,隻是比武較技,不必心有顧慮,蕃兄為客,請先出手!”
火磷兒施了一個大禮,撥動長劍刺過來,戰了三合,火磷兒率先跳出圈子,說道:
“剛才一招,莫非是‘百蟒陣’?”
陳振南笑道:
“哈哈哈,正是!”
“那第一招,可是‘嶺南十八峰’?”
“哈哈哈,正是!”
“第二招是‘百江彙海’?”
“正是!”
幾招陳振南都說出之後,火磷兒自醉道:
“太美了,果然輕靈巧變,‘嶺南劍法’果真名不虛傳,陳兄?”
“嗯?”
“若論高下,我自認輸,不過若能見你‘嶺南劍法’全貌,我火磷兒作為武林中人,便也不枉了。”
“哈哈哈哈哈,這有何難?”
說罷,陳振南當著火磷兒舞起劍法來。一邊舞,火磷兒一邊止不住念起劍法來
“哇!‘神猴偷果’!謔!‘猛虎餘威’!喲!‘千段錦’!咦?這這一招是?……”
陳振南停下來:
“大雁殘塔。”
“大雁殘塔?不是叫大雁寶塔嗎?”
火磷兒疑惑道
“三年前被雷火擊中,隻剩殘塔了!”
說罷,陳振南搖首痛惜道,這時底下有人說道:
“我是跑馬的。我上次還見過呢!”
火磷兒疑惑道:
“三年了,朝廷就不派人修嗎?”
一聽這話,陳振南怒道:
“修?東廠的人蒙蔽勝聰,私分修繕款項,論罪當誅啊!”
一說到東廠,底下的人個個義憤填膺,而陳振南一說到東廠,也無心再舞下去了,就要收劍回身,火磷兒連忙攔到:
“陳兄何必如此?東廠作惡,陳兄更應多行俠義之事,若陳兄教我‘嶺南劍法’,我火磷兒豁出性命不要,也可刺了他曹公公!”
陳振南一聽這話,拍拍火磷兒肩膀道:
“蕃兄此言,也頗能慰心,隻是一來這曹公公戒備森嚴,不易得手。這二來嘛……”
“二來什麼?”
“蕃兄切勿見怪,須先恕我無禮。”
“絕不見怪,直說便是!”
“你是蕃人。”
火磷兒一聽,悵然若失,陳振南繼續道:
“我堂堂大明,卻難道要靠蕃人鋤奸嗎?話雖粗些,蕃兄自思啊!”
說罷,陳振南深施一禮,台下也連連稱是,火磷兒一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