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查多受前世的影響,因為對於以後來說,很少用錢的人,錢真的變成了某寶、某信上的一串數字,但你沒有看見那實物時,錢真的就是數字,每個月都消失的好快!好快!
但自己沒有感覺,隻有到了月末,你囊中羞澀,或是數字清零時,你才會感歎,“錢怎麼花出去的!”
當知道錢的重量時,你才知道什麼叫珍惜,而不是那個字:買,買,買,才會知道“剁手”不再是一句笑話,雙11不僅是自己的光棍節,也是自己的剁手節。
人財兩空,還真的不是個笑話,在雙11,你真的就是這樣子的。
能夠跳過現象看本質的人,在哪裏都會讓人高看一眼,沒的說,看看祝彪就是了。
“稱”可算是震撼到了祝彪,人說“亂花漸欲迷人眼”,5、6百萬鈔票放在眼前,什麼樣的人稱過它後,知道了具體數字,依然還能這樣淡定的站在這裏,手中拿著這個最值錢,也最不值錢的賬本看著自己呢?
這一刻,
“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人呀!他的父母真的隻是個平常人嗎?他真的也隻是個稍微聰明點的中學生嗎?他怎麼拿到的我家裏的賬本?他到底是誰?自己查到的是真的嗎?”
一連串的疑問浮現在了下山彪祝彪的腦海,這個小小的身影之自己的思維裏在不自覺中愈發的大了起來,漸漸長成了一個“巨人”。
恍惚間,祝彪感覺近在咫尺的汪查和自己間出現了層層看不清,看不全的迷霧,一眼望遍的汪查,不再真實,而是神秘,極度的,充滿著可知欲的神秘。
“你…到底…是誰?”最後從祝彪嘴裏斷斷續續冒出來的就這幾個字,別的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問了,也不敢去問了。
“我?”汪查臉色不變,隻是一笑,“我就是我了,不是你,也不是別人,我誰也不是,就隻是我自己!”
神秘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最可怕的,許多人不敢走夜路,害怕遇鬼,不敢走水路,害怕衝走,不敢坐車,害怕意外。
不敢的太多了,他們喜歡已知,討厭未知,一如祝彪父子,錢來的太容易,也太沒有負擔,錢越多,就越有保障,這是個已知的命題,正如祝彪父親的步步高升,自然這條路要一直走下去,什麼“為人民服務”這未知的,還是趁早滾蛋吧!人人都行的,才是大道,大道自然更舒服,也更快捷。
“好了,祝彪,看起來,今天我們的談話很和諧,這很好,那麼多保重了,希望你下次不會很快的在進來這裏。”
汪查看著脖子僵僵,但還是看著自己的祝彪,知道這事最起碼是暫時性的壓下了,別的,誰管呢?
沒等祝彪答話,說完這番話的汪查徑直出了門去,沒有一絲的餘留。
病房裏靜悄悄地,很安靜,祝彪沒有再叫喊,也沒有折騰,今天很精彩不是嗎?
……
二層的小樓,樸素而淡雅,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緩緩駛進了院落裏,車頭向裏停了下來,車身整體黑色,後廂上碩大的四個環交錯著扣在一起,旁邊標著audi 100的字樣。
車前門打開,下來了一個發際線很高,腦門錚亮,身形不高的西服男子,後門則下來了個,微帶波浪的披肩卷發的,淡粉色工作裝女子,約莫40歲上下,彙同男子,和車裏主駕駛上的人打了打招呼,一同向門走了過去。
車再次緩緩啟動,向房子一邊駛去,不一會隻有一個穿著休閑裝的壯年漢子回轉了過來,一路向院門方向而去。
“季遠,等等……”
身後傳來了一陣陣女聲,走著的男子趕忙反身看向聲音來處。
女子身上的衣服像是還沒換,隻是向這邊招著手。
男子開口道:“怎麼了,玲姐。”
“開車,送我們去醫院。”門裏傳來了男聲。
“好的,祝部長。”
原來此夫婦二人正是祝彪的父母,才下班回來,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是自己兒子出事住院了,這才忙裏芒荒的又要出門了,並叫住了司機季遠。
“兒呀!媽的心頭肉呀!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怎麼了,媽,在他們報仇去。”
門“咣”的一聲被推開了,一個急促的女聲隨著那個粉色的身影撞了進來。
一眨眼,女身來到了祝彪身邊,那邊一個男身出現在了病房門間,也再向這邊走來。
“呃,我沒事,家裏出事沒?”祝彪看著自己的母親,沒有說自己傷的事,卻問起了家裏麵。
“能有什麼事?你爸在呢?有哪個敢輕易撚虎須,家裏好著呢!”被司機稱為玲姐的女性很是蠻橫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