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伸了個懶腰,說:“這床睡起來好舒服,一輩子都沒體驗過,想多睡會兒,老子又沒睡你馬會跑的床,你在那兒雞叫鴨叫的,討人嫌。”
小胖沒理會馬會跑,翻過身去索性爬在床上硬是不起來。我也不好說什麼。
馬會跑向何二狗、豬上樹使了個眼色,他們三人合力將小胖抬起來,放到地板上。
小胖說:“你們三個混球把我腰閃了,明天我不能上班,你們要賠我工資。”
馬會跑說:“死胖子,你豬鼻孔插蔥裝象一點,你全身都是肥肉一坨一坨的,跟海綿似的,我們能把你弄傷嗎?賠工資是沒有,陪你坐一會兒沒問題,反正都是陪(賠)。”
何二狗說:“快點起來,躺在地上不起來是不是?我們打殯儀館的電話讓他們來處理。”
小胖坐在地板上,有些撒潑似的對何二狗說:“老子又沒睡你的床,你幹著急幹嘛?領導都沒吭聲,皇帝不急太監急,雞事鴨事關你鳥事。你那張破床八個人都把老子抬不去,我嫌弄髒了我的衣服。”
何二狗說:“你對領導不尊重,連幼兒園小班的小朋友都知道的道理,你卻不懂,你吃了人類的大米,拉的卻是鳥糞,沒有做人類該做的事。”
小胖對何二狗說:“我擔心你吃了人類的大米,連鳥糞都拉不出來。”
馬會跑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打開,搜索著頻道。他突然問:“老三,廠裏有沒有配影碟機給你們?”
我說:“沒有。”
馬會跑說:“沒有就買呀,現在多方便,關起門來想看什麼就看什麼,比如什麼時候去買?我可以借點錢給你。”
何二狗對馬會跑說:“平時你總舍不得主動借錢給別人,提到買影碟機你比誰都積極,滿腦子的肮髒思想,你遲早都要死在女人手裏,兄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我將計就計,對馬會跑說:“要不你去買影碟機,買回來後隨時拿到我們宿舍來放。”
馬會跑說:“你說話算數?他們幾個室友不同意怎麼辦?”
我說:“你以為他們都不食人間煙火?他們又不是和尚,也不是太監,更不是雕塑,而是活生生的男人,都有雄性激素,他們都一樣喜歡看,隻是有的家夥自裝清高,就像那些眼睛沒有近視卻戴一副平光眼鏡裝斯文的家夥一樣令人討厭。你買過來再說,沒問題,騙你是小狗。”
小胖說:“馬會跑,難怪有人在背後叫你馬騷包,沒人冤枉你啊。”
馬會跑對小胖說:“死胖子,你懂個屁,男人好色英雄本色。和尚、太監都懂得泡妞,何況我們正常男人?老子最看不慣就是那些滿嘴的馬列主義,其實一肚子的男盜女娼這種偽君子。”
牛一群說:“其實男人都是那個鬼樣子,隻要不假正經往自己身上貼標簽,證明自己是個不好色的家夥,我認為還行。這個話題最好不要去討論,意義不大。”
苟忠誠說:“你們這幫混球到底有沒有刷牙?個個出口成髒,簡直就是垃圾站,沒有一句話是可以回收的。”
何線長說:“這是下班時間,你們可以發表高見,但聲音不要太大。我總結了一下,現在全球變暖,你們幾位功不可沒,說出來的髒話有幾大卡車,這些髒話經過化學反應,會產生一種化學物質,使空間溫度上升,最終導致全球變暖了。”
何線長的話讓我們大笑不止。
馬會跑說:“好啦,好啦,不打擾各位領導休息,我們去五樓打桌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