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縫邊,華君道怔怔的望著這山底,眊子裏閃過一絲悲痛,心中喃喃道:劍前輩,你的遺願我一定會完成,我華君道在此發誓,我華君道定窮盡畢生之力斬盡血巫,隻願你老人家走得安息。
陰冷風一陣一陣的刮起,刮的少年身上的灰袍亂舞,青絲亂飛,這一切怎麼看都顯得有些悲情,可就是在這光禿禿的裂縫邊,在這蕭瑟的氣氛裏,華君道發出了他這一世的第一個誓言。
回春穀的某一處,一個少年和一個奇異的小獸正在緩緩的前行著。少年一襲灰色的袍子,背負著一把銀白色的寶劍,就像一位出門旅行的世家公子,不用說,這少年自然是華君道。而身旁那隻長著一條銀色獨角的妖獸自然是蠻牛獸。
時間已過十天左右,原本隻是蛋卵的蠻牛獸已經破蛹成蝶,已經徹底完成孵化了,這小家夥長得胖胖呼呼,煞是可愛,為此華君道當即靈感大發,為這小家夥取了個名字,名字嗎?就叫小蛋。這不得不說我們的華大少當真是好才情。
不過讓華君道感到納悶的是,這小蛋和一般的蠻牛獸不大一樣,因為一般的蠻牛獸毛色都是黃色的,而我們的小蛋的毛色是黃中帶紅。
華君道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索性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而華君道的此行的目的正是為了嚴山口中所說,為他遺留下的寶貝。
華君道當然不信這個地方會藏有什麼寶貝,因為這個地方地勢平坦,一看之下,什麼都能盡收眼底,哪能藏什麼寶貝呢?但是嚴山要他到此必有深意。
“到底會是什麼東西呢?華君道有些疑惑的想著,他自信嚴山不會無緣無故耍弄他,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有幾個人會在自己臨死前來做弄別人呢?更何況是嚴山這種鐵錚錚的好漢呢?
華君道一步一步的走來,每踏出一步,他的心中便沉重一分,他的神色有些低糜,細細的看著這裏的景象,這裏仍然還是老樣子,雜草亂步,碎沙一地,就連這早已死去多時的烈火獸仍然躺在那裏,烈火獸身上以及周身的血跡已幹,隻能見到這早已幹枯的暗紅色血渣。
而那黃袍青年的屍首早已不再這裏,看來嚴山已將他掩埋。
依稀還記得嚴山那滑稽的驚天一棍,那未傷烈火獸一絲一毫的一棍;還記得那擋在華君道身前的那偉岸的身影;還有他不顧自己生死,毅然留下以身阻強敵的情景。明知是死,他卻還是那樣做了,而且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
想著想著,華君道眼裏浮現出一串淚珠,連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