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W繼續深情!】072:晚上回來再伺候你(1 / 3)

景恙拿著洗幹淨的飯盒走進來,低垂著眼眸,薄慕野從一堆並不滿意的設計稿裏抬起頭來,見她進來,眉眼清俊微暖。

景恙手裏捏著那張紙條,大冷的天兒,手心裏出了一層薄汗,心頭有些亂跳,麵上卻是平靜異常的抬眸喚了他一聲:“薄慕野。”

他坐在病床上微笑的看她,這間病房向陽,窗外的暖陽傾灑進來,籠罩在他臉頰上,看起來比平日溫暖多了,“嗯?”

她咬了咬下唇,眨動了幾下眼簾,捏著紙條的手動了動,“沒事了。”

薄慕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卻隻是說出一個“哦”字。

下午,薄慕野躺在病床上看文件,景恙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拿著《飛鳥集》看,看著看著就晃神了,腦子裏亂亂的,直到薄慕野下床將她的手裏的書抽走,她也微微緩過神來。

“無聊?”

他站在她麵前,目光深遠。

她搖搖頭,想要從他手裏重新拿回書,他卻是不給,“陪我去外麵逛逛。”

午後暖陽明燦燦,曬的人暖烘烘的昏昏欲睡。

景恙環著薄慕野在醫院花園裏轉,轉了一會兒,景恙忽然頓住腳步,薄慕野也停下來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怎麼了?”

她抬頭看著他,認真的說:“薄慕野,我們談談吧。”

陽光刺眼,他眯了眯眼,凝重的臉色忽然一變,扶著腰忽然道:“疼,後背疼……”

景恙又是疑惑又是擔心,忙問:“你怎麼了?傷口又疼了?”

“可能是,我剛才就疼來著。”

“那你怎麼不說?”

“這不好不容易出來轉轉,不想掃興啊。”

景恙一陣煩亂,扶著他說:“算了,回去吧,我去找醫生給你看看。”

他若有其事的點頭,一手還扶著腰,另一手被景恙環住,唇角不經意間卻是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到了病房裏,醫生給薄慕野檢查了一下,景恙擔心的問:“醫生,他怎麼樣了?還要不要緊?”

那中年男醫生皺了皺眉,平靜的問景恙:“你們倆是不是偷偷行|房|事了?”

景恙一愣,臉燒起來一般,急忙否認,“沒有啊,我們沒有!”

這幾晚,薄慕野雖賴著她不讓她走,拽著她上床睡覺,可都是安安穩穩抱著她睡覺的,頂多也隻是親親摸摸的,過分激烈的動作沒做過。

“身為人妻,丈夫受傷了,就少纏著點吧,好好照顧,等他傷好了什麼時候不能做?你們現在的小年輕就隻會貪圖眼前的欲|望嗎?”

男醫生一副明擺了不信她的樣子,還在意味深長的教導她,景恙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醫生,我真的沒有……”

男醫生問病床上的薄慕野,“你說,她是不是纏著你?”

薄慕野摸摸鼻子,抱歉的對男醫生說:“不好意思,我以後會好好管教她的。”

景恙一臉黑線,“……”

他這是什麼意思?在醫生麵前承認是她纏著他了?

明明就是他死乞白賴的纏著她……

那醫生走的時候說了聲:“你們注意點,別再碰了傷口。”

景恙耳根子和臉全紅了個遍,薄慕野抿著笑,景恙氣呼呼的道:“薄慕野,你為什麼要那麼說?”

存心想看她丟臉的吧?

“嗯?我說錯什麼了?”

景恙臉皮薄,支支吾吾的道:“你……你為什麼和醫生說我纏著你?明明是你……”

薄慕野目光玩味的看著她,“我怎樣?”

景恙大人不記小人過,心一橫,“算了,既然你沒事,那我們談談正事。”

他將雙手放在後腦勺一墊,慵懶了下來,“不想談。”

三個字直接將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截斷,她微微語塞,尷尬的看著病床上一副事不關己的人。

“你知道我要和你談什麼?”

薄慕野這幾日的好心情全沒了,目光恢複了往昔的清寒凜冽,他微微挑眉看她,“景恙,除了離婚這件事沒門之外,別的我都可以妥協。”

她微微苦笑,“你不是一直都不信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嗎?薄慕野,你這麼霸道的一個人,會允許自己的妻子懷過別人的孩子?”

他慍怒,麵色冰寒如霜,“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不會同意和你離婚,你對不起我,所以要用以後剩下的所有時間來補償我,景恙,這樣你聽懂了嗎?”

她無奈的哼了一聲,“我對不起你?薄慕野,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對不住你,這次你給我擋了一刀,我很感謝你,不過你也不要忘記,我曾經為了你摔進雪窟窿裏,所以我們之間一筆勾銷。”

她從口袋裏掏出那張紙條,拿在手裏對他說:“至於這個,我就當沒看見過,我說過,我現在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如果你執意不離婚,那我隻能離開薄家。”

他傷她的孩子,就算是再寬容大度的人,也不會這樣輕易諒解了。

薄慕野,我們完了。

薄慕野從病床上起來,站在她麵前怒聲道:“你離開薄家還能是什麼?景恙,我是護著你,但若哪天我想動你,你以為你還有活路?”

她眼眶濕潤,將目光移向別處,漠聲道:“我讓你任予任取,你以為是因為你是薄慕野嗎?不過是因為我被薄家養了十五年,除此以外,沒有別的理由了。”

一句話,斬斷之前所有的心動和情絲。

薄慕野,是她動不起心,付不了情的人。

薄慕野冷哼了一聲,“知道什麼叫任予任取嗎?”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將她拽上了病床上,扯著她的外衣,壓在她身上,不顧傷口的疼痛,也不顧她的掙紮,低頭狠狠咬了她一口,壓著她的唇瓣冷沉道:“任予任取?這就是你對我說的話?你以為一個隻供發|泄的掛名妻子我會替她挨刀子?”

世間美好的女子那麼多,要找發|泄對象,多的是排隊想要爬上他薄慕野的床的女子。

可是他不要,他不屑,他要的,不過是現在被他壓在身下的這個女人。

身下的人,眼淚流了一臉,淩亂了他的思維,腦子裏還在回蕩著簡易的話,她有輕微的選擇性孤獨症,不能胡來,否則隻會將她的心緊緊關閉上。

他動作一滯,從她身上跌落下來,歎著氣躺在一邊,目光清寒的看著白色的天花板,一字一句道:“景恙,你沒良心。”

她緊緊揪著胸口的衣衫,死死咬住殷紅的唇瓣,忍著奪眶而出的眼淚,吸著鼻子力持平靜道:“那就算我沒良心吧……”

她揪著衣服下床,薄慕野動也沒動一下,任由著她走,她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了頓腳步,“晚上我會讓小沫送飯過來。”

她剛走,他撐著身子拿到一邊的水杯發憤似的將它擲在了地上,發生刺耳尖銳的碎裂聲,正在外麵要進來送東西的護士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推門進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薄慕野伸手揉了揉太陽xue,“沒事。”

晚上小沫過來送飯的時候,小沫小心翼翼的說:“少爺,飯放在這兒,你記得吃哦!”

薄慕野臉色如霜,小沫絲毫也不敢多說什麼,她放下飯盒要走的時候,薄慕野問:“小姐人呢?”

小沫“啊”了一聲,“小姐不在這兒啊?”

薄慕野擰眉,小沫又道:“下午的時候,小姐打電話讓我晚上送飯過來,我以為她一直都在醫院陪著少爺。”

也就是說,她現在人不在薄家?

倒是真長本事了,學會逃離薄家,不過,她以為真的能夠徹底擺脫薄家十五年來的養育之恩?

小沫支支吾吾的問:“那要不要和太太說一聲?”

“不用,走丟了的人,想回來自然會回來,不想回來,由著她罷了。”

小沫“哦”了一聲,感覺少爺和小姐吵架了,又不敢問,隻好慢吞吞的離開病房了。

那飯菜,一直放在床頭櫃子上,一整晚,動也沒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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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恙在外麵待了很久,外麵又在飄著小雪,今年的大雪倒是沒有,天空經常飄著小雪,她一個人在路上踽踽獨行,外麵的天早就黑了,她現在不想回薄家,可是,除了薄家,世界這麼大,卻是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她沒有察覺後麵跟著的一輛黑色商務車,慢慢跟著她緩緩而行,隔著一段距離,不會被輕易發現。

車內的女子微微擰眉對一邊過分英俊的男子說:“陸總,這麼跟著不是辦法吧?”

陸寒的手指動了動,挑唇道:“再等一等。”

沈悅不解,其實和陸寒回國已經好些日子了,她原以為陸寒會趁著薄慕野不在景恙身邊的時候先發製人,可是他沒有這樣做,她似乎,已經越來越弄不明白老板的心思了。

“老板,我還是覺得,這個景恙對薄慕野沒有那麼重要。”

陸寒沒有反駁,而是笑問:“何以見得?”

沈悅看了一眼前方的女子背影,分析道:“如果薄慕野真的在乎,這麼晚會放任自己的老婆在外麵這麼走著?遇到危險怎麼辦?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自己的老婆在八點以前沒有歸家,難道不會出來找嗎?”

陸寒摸著下巴笑道:“你說的沒錯,那的確是一般男人會做得事情,可是薄慕野,他不是一般的男人,你沒看見他親自出來找,並不代表他沒有派人過來找,你現在下車魯莽的和景小姐去說一件陳年往事,搞不好這周圍就有薄慕野的人,到時候,你就是想解釋也沒那個機會了。沈悅,做事切忌魯莽,靜觀其變,才能事半功倍。”

沈悅不以為然,可是大概又跟了二十分鍾以後,前方真的出現了一輛車,裏麵走出來的是薄慕野的助理,似乎是接景恙回去的。

沈悅一愣,暗歎老板的英明,“老板,被你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