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去了洗手間,我和舒悅打算引出那個怨魂跟她溝通一下,問問她想要什麼。可是冥紙香燭怎麼也點不燃,就在這個時候聽到敲打窗戶的聲音,這是三樓啊,誰有這麼大本事爬上來。舒悅讓我呆在他身後他上前查看,剛拉開窗簾玻璃就碎了,一道鬼影飄進來,我的法器也不在手邊,舒悅與他爭鬥被重創,幸好舒悅有帶黃符,那個鬼剛離開我就怕你有危險去叫你了。”
我撥打了120,讓他們快來。
麵對眼前的一片狼藉,我麵前浮現了李永的臉,他要是在就好了。李永也感應到我的悲傷了吧,胸前的玉佩跳動了一下,我卻不能回應他。
天色破曉,救護車來到了。我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楊樺留在別墅守著坤宛。
醫生給舒悅清理了背後的碎玻璃,上了藥。看著趴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舒悅,我是憎恨自己的。
“舒瑜,別難過。”李永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你心疼弟弟,但是目前重要的是那隻怨魂,還記得上次給你的手釧嗎?張老太太那裏沒派上用場,用它來對付那個怨魂還是可以的,那隻怨魂可比張老太太容易對付。”
是啊,還有坤宛和楊樺在等我。托付前台護士照顧舒悅,我匆匆趕回別墅。翻出那隻手釧,找李嬸兒要了黑狗血,我將手釧扔進黑狗血裏,血滲進黑檀木珠子裏,很快就幹了。李嬸吃驚的看著這一變化,我卻沒時間解釋,回了別墅。
楊樺點好白燭,燒紙錢,以黑綾為祭引來怨魂。
這隻怨魂的真麵目遠比我所見到的其他鬼魂嚇人,麵目模糊一片血色,看不清楚五官,全身嘀嗒嘀嗒流著血。
“你要如何才能放過坤宛?”我開口。
“我要她死。”怨魂說。
“很抱歉,你沒有這個機會。”我將手釧扔向怨魂,楊樺開始誦經,怨魂被手釧砸到的時候發出痛苦的一聲嚎叫,手釧未落到地上,它是李永的所有物,自然也是有靈性。
李永的聲音傳來,他在念一段我聽不懂的文字,手釧放大像繩索勒住了怨魂。
楊樺的聲音和李永的聲音此起彼伏,我靠近怨魂,將舒悅給的黃符拆開貼在她額頭,怨魂說:“想知道誰在窺探你嗎?想知道誰在算計你嗎?哈哈哈哈,你也隻是顆棋子。”
又是這句話,我的眼睛赫然睜大,張家老太太也是這麼說的。我是棋子,我是誰的棋子?剛想開口問,怨魂已經消失。
手釧和黃符落在地上,我撿起來收好。
楊樺麵色有些不好,“舒瑜,有件事兒我得告訴你,衝進來打傷舒悅的鬼,不是這一隻。”
那是誰?疑惑填滿我的腦子,我又混亂了。
楊樺用同樣的方法引來了跟著坤宛的三隻女鬼,為她們誦經超度。由於楊樺元氣不足,無法去陰司尋找坤宛的魂魄,楊樺看了我半晌,突然開口說,“我看你的體質屬陰,也可去陰間,要不你代替我去找那丫頭的魂魄吧。”
“我?”我詫異極了,去地府嗎?我一個人?我不敢。但我未說出口。
“自然是你,需要早些找到那丫頭的魂魄,否則她迷失了就回不來了。”楊樺說。
猶豫了許久,我說,“我去。”
“舒瑜你瘋了?你知道陰司是什麼地方嗎?別去。”李永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哀求,“上次你說李嬸兒對你有恩你要幫她,這次呢?”
“坤宛是我的好友,我們認識好多年了,我得幫她。”我開口,楊樺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她大概以為我是自言自語吧。
“舒瑜,你能不能自私點。”李永的聲音越發哀傷。我也想,可我不能。
舒悅趕回來的時候,我穿著壽衣躺在床上等楊樺做法,舒悅衝過來攔住楊樺,“姐你瘋了,你們在幹什麼?”
我從床上坐起,“你身體還沒恢複,怎麼就回來了。”
“先不說這個,姐,你們要幹什麼?”舒悅衝我怒吼,似乎傷口裂開了,他疼得額頭都是冷汗。
“我送你姐去陰司找那丫頭的魂魄。”楊樺說。
“不行,我不準。我姐瘋了你也瘋了嗎?那陰司是什麼地方,我姐沒去過,她什麼都不懂,回不來怎麼辦?”舒悅瞪著楊樺,我沒說是楊樺提議我去的,否則他指不定對楊樺作出什麼事兒。
楊樺低下頭,不看舒悅。從我的角度看到楊樺的眼神躲躲閃閃的,似乎在逃避什麼。不對勁,楊樺有問題。
“你想知道誰在窺探你嗎?你想知道你是誰的棋子嗎?”這句話又出現在我腦海裏,我突然覺得楊樺就像那個居心不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