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循聲看去,他站在我們對麵,手裏搖著一把折扇。
“是你?你來幹什麼?”蘊晨看著他憤怒的開口。
男狐狡黠的一笑,說,“我來看我的夫人你啊。”
“你找死!”蘊晨就要撲過來,舒悅拉住了她。
舒悅在蘊晨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蘊晨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她驚恐的盯著我。
這是怎麼了?我一頭霧水的朝蘊晨走去。
“哈哈,看來你們也不傻嗎?這都看出來了。我倒是挺好奇,你們會怎麼收場。”男狐哈哈大笑著。
“蘊晨舒悅,他在說什麼?你們為什麼這麼奇怪的盯著我。”我走到蘊晨麵前疑惑的問。
蘊晨和舒悅低著頭不答話,蘊晨的手指緊緊扣在劍上,指關節發白,看得出來用了很大的力氣。隻能說明她在害怕緊張和不安。
“到底怎麼了?”我提高了聲音。
“舒瑜丫頭,別問了。”一直盯著大火的何禹突然開口。
“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你們都要瞞著我?”我心裏的不安漸漸擴大,他們這麼奇怪一定跟我有關。
何禹歎息著不再說話。
“欸,你這麼可憐啊。他們都不告訴你發生了什麼,那我告訴你好了。是這樣的,你剛剛……”男狐嘲諷的笑著,可話才說到一半就被舒悅和蘊晨打斷了,他們向男狐攻擊而去。
“你閉嘴。我告訴你,我們的事兒容不得你多管。”蘊晨咬牙切齒的說。
“夫人別生氣,生氣會老得快。”男狐收起折扇逃開,舒悅將手裏的毛筆扔向男狐,戳中了男狐的小腹,男狐麵色一驚消失了。
這邊巨樹的火勢越來越小,留下一個黑漆漆的樹樁。奇怪的是空氣裏有什麼東西烤焦的味道,很是刺鼻。
“何叔,告訴我,我是不是又闖禍了?”我突然明白了什麼,是我做錯了什麼,蘊晨和舒悅出於為我好才會選擇隱瞞。
“唉……”何禹歎了口氣,“這樹裏吞食了消失的那些趕屍匠的魂魄,隻是不知道他們的肉身去哪兒了。這把火不僅燒死了樹,也燒了那些魂魄。隻怕是找回來肉身也沒用了。”
我的手緊緊握成拳,指甲陷入肉裏卻感覺不到疼痛。是我親手殺了那些人,是我燒了他們的魂魄,若不是我,他們還能有生存下去的機會。
“舒瑜姐,你別想太多。我們起初也沒發現的。”蘊晨走到過來摟住了我的肩,“這事兒不隻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我們也有錯。”
我沒說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舒瑜丫頭,振作點,誰也不想這樣的,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兒做,最重要的是找出幕後那個人才好給這些趕屍匠報仇。”何禹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瞬間從悲傷自責裏脫離出來,是啊,要找出那個幕後那個設計這場棋局的人,避免悲劇再發生下去。
何禹見我調整好了狀態,便繼續探尋這山裏的秘密。他一掌劈開燒得焦黑的樹,一團黑氣衝出,何禹趕緊彈開。他拿出淨瓶,將那團黑氣吸了進去。巨樹全是徹底死了,它生長的地方卻露出來一個洞,洞口很窄一次隻容得下一個人通過。
我們四個人走到洞口查看情況,裏邊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何禹扔了一張引路符下去,可引路符進了洞就消失了。
“這個洞古怪得很,隻怕大有文章。你們幾個帶著別動,我下去看看。”何禹認真叮囑我們,說著就要下去,我們攔住了他。
“何叔,你不宜下去。洞裏的情況未知,洞外同樣也存在危險,倒不如我下去,你保護舒悅和蘊晨。”我說。
何禹瞪著眼睛低吼,“胡鬧,怎麼能讓你去冒險。”他不再機會我們,就要進洞去,突然洞裏傳出來“轟隆轟隆”的聲音,像是地震時房子倒塌的那種聲音。
何禹了愣在了洞口,突然大吼一聲“想後退,”蘊晨摟著我的腰跳出一丈遠,同時洞口炸裂,有泥土碎石衝天而起又落下來,蘊晨不敢鬆懈帶著我左跳西閃躲避落下的石頭。
一切平息之後,我們麵前出現一個高兩米五左右的男人,目測一米六七的我才到他腰際,天呐,好高的男人,但是他剛從土裏鑽出來,肯定不是正常人。
我們警惕的看著他,他呆滯的站著一動不動。突然垂下眼瞼看著我們發起了攻擊,這個男人的手和腿都像是被控製的木偶,行動有些呆板。原來是行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