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攝魂鈴的控製,他怎麼能對我們發動攻擊,除非是這是行屍的主人死了。這後山就我們四個人,趕屍族的人一個都不在,我們無從得知他的主人在哪兒,隻能和他纏鬥著避免自己受傷。
行屍的戰鬥力是相當高的,主要是受傷這種事兒對他們來說無關痛癢,隻要肉身不毀他們就能一直戰鬥下去。這隻行屍又長得那麼高,看起來體格健壯的,吃虧的那方自然是我們。
我努力回想著何禹和蘊晨共同舞劍時候的樣子,示意蘊晨配合我試一試,這種時候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行屍一掌拍在舒悅胸口,舒悅吐出一口血倒地不起,“舒悅!”蘊晨擔憂的叫他,接著惡狠狠盯著行屍,舞劍的力度更大了。
“舒瑜姐,你踩步法的時候想著一個八卦,你屬陰,主控製風、水,剩下的交給我,劍法和步法要一致,若是劍法對的步法卻錯了是沒用的,還有可能影響到我這邊。我們兩個得相互配合。”蘊晨小心翼翼的叮囑著我,我邊聽邊研究自己的步法和劍法,一定不能有差錯。
又有悶哼聲傳來,這次是何禹。連他也受傷了,我盡量集中注意力不讓自己走神。終於龍和鳳凰的金色幻影衝出劍身,龍向行屍飛去,行屍受傷的地方冒著黑氣,但是它沒有任何感覺。修為源源不斷輸出,我和蘊晨撐不了多久的,得想個辦法將他一招斃命。
“誒,夫人這麼辛苦啊。真的不要考慮和我回我的洞穴享福嗎?”突然男狐風騷的聲音出現在耳畔,我和蘊晨齊刷刷回頭,對上男狐含情脈脈的眼神,在他的眼波流轉間,我隻覺得世界都安靜下來了,靜謐美好,和他對視的時候周圍仿佛冒著粉紅色泡泡。
胸前的玉佩動了一下將我的思緒拉回,看著眼神癡呆的蘊晨我才反應過來居然中了這男狐的媚術。不可饒恕!
“蘊晨!”我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蘊晨,她的眼睛即刻恢複了清明。
蘊晨也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了,對著男狐咬牙切齒,男狐大失所望的說,“哎呀,被夫人發現了呢。沒想到遊戲這麼快就得結束了。”
我和蘊晨還時間細細思量他的話,隻見他拍拍手,地底下又是一陣“轟隆轟隆”的聲音,接著一個女行屍以同樣的方式破土而出。
這個女行屍和男行屍差不多高,身材凸凹有致,就是容貌磕磣了點。似乎死前的模樣很血腥,臉被趕屍匠用針線縫補過,密密麻麻的針腳和黑色的線布滿在兩頰和額頭,我不自覺打了個寒戰。
“你這是什麼意思?”蘊晨冷冷的看著男狐。
男狐笑著,眼裏閃過精光,“這個啊,是有人托我找來陪你們玩玩兒的,祝你們玩的愉快。”
話音剛沒落,男狐就消失不見了。蘊晨狠狠地自言自語,“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正好本姑娘我缺少一件狐狸皮的大衣。”
一個行屍就夠讓我們吃力了,而今來了兩個行屍,這可如何是好?目前沒別的方法,隻能硬著頭皮頂住。何禹和舒悅也忍著傷痛繼續與行屍纏鬥。
終究是力量懸殊,我們四人敗得一塌糊塗,用來對付怨魂的方法對行屍沒什麼作用,行屍居高臨下看著倒地不起的我們。當他們正要有進一步的作用時,我聽到遠遠傳來攝魂鈴的聲音,而兩個行屍也停在原地不動了。
攝魂鈴的聲音越來越近,原來是趕屍族的族長帶著他的幾個族人過來了。那幾個趕屍匠將我們扶至一旁,族長一邊搖著攝魂鈴一邊拿趕屍鞭抽打他們,想把他們帶回村寨。隻是趕屍鞭一落在兩個行屍身上時,他們的眸子裏發出狠厲的光芒。
“族長小心。”大林喊著推開族長,自己被兩個行屍攻擊,男行屍的手從他的小腹穿過,再抽出來的時候手心裏攥著一段血淋淋的腸子。大林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小腹,睜大雙眼倒在地上,漸漸失了生命氣息。
族長用力搖了幾下攝魂鈴,可是越搖行屍越瘋狂地攻擊人,眼裏嗜血的光芒越來越重。族長盤腿而坐嘴裏念著咒語,接著他搖響手裏的攝魂鈴,攝魂鈴的聲音變得更加清脆,行屍被定在原地不動了。隻是族長的頭發一下子白了許多,臉上的皺紋也深了許多,像是一瞬間蒼老。
族長顧不得這些,走到何禹麵前借了何禹的桃木劍,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劍上寫了一段文字,我看不懂那是什麼。他一劍刺入男行屍的心髒位置,接著拔出桃木劍以同樣的方式刺進女行屍的心髒,一會兒之後,兩具行屍自燃了,在幽綠色的火光裏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