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晨看了我一眼,我對她微皺眉頭,示意別說。蘊晨立即會意,笑著對他說,“抱歉啊,這個我們也還不確定,不能瞎說,免得誤導你們報案。我們會再去確定推測是否屬實,等確定了自然會告訴你們。”
帶頭的警察顯然不死心,他繼續追問道,“那可否告訴我二位姑娘的推測,說不定能將我的推測與二位姑娘的相結合,順利找出凶手。”
蘊晨的手悄悄在我胳膊上捅了幾下,暗示我發言。我暗自觀察著這個警察,他的眼裏分明有精光,說明他心裏大致有個底,這幾天都是讓那個小警察跟著我們,而他幾乎從未露麵,我們也無從了解他的性格。看樣子,這個的心思也是縝密得令人畏懼。
“這樣,那要不你把你的推測告訴我們。”我眼神直直盯著他。
隻是這個警察絲毫不畏懼的對上我的眼神,目光裏別有深意,倒讓我心裏有幾分沒底了,他說,“凶手應該有錢有勢,且與鬼打交道。這次的凶殺案與他有關,說不定正是這個人主使的,隻是動手的是鬼而已。”
我和蘊晨掩飾不住的驚訝,他笑出聲問道,“看二位姑娘的反應,我是猜中了?”
蘊晨很快調整了情緒,淡然自若的問道,“請問您是從何分析出來的?”
他沉默不語負手在我們麵前來回踱步,蘊晨皺眉想出聲,我拉住她對她搖搖頭,蘊晨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許久之後他才說,“若隻是鬼,為什麼不一次性在同一個地方殺人?而要分散在好幾個地方?這是其一,其二的話我曾經調查過死者的家庭背景人物關係,發現他們的共同點就是家裏的男女主人都有過私下裏找道士求助過,聽過出事前一段時間莫名其妙做噩夢,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好幾歲。”
“竟有這樣的事兒?”蘊晨詫異的問道,接著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真相,那何必跟我們耗在這兒,而不去捉拿真凶?”
麵前的警察嘿嘿一笑,獻媚的說道,“這不是我隻是個普通人嗎?沒有捉鬼得本領怎麼敢去惹這背後的人,還望二位能夠幫忙。”
蘊晨亦對他笑著,姣好的麵容讓他有些出神,我的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領頭警察這才回神,他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和蘊晨笑著沒有答話,這警察又問了一次,“可否請二位姑娘幫忙捉拿凶手?”
“你的目的是什麼?”蘊晨問道。
蘊晨問得這麼直白,這警察卻沒有一點心思被戳穿的心虛與難為情,反而坦然承認道,“我的目的很簡單,那個凶手擋住了我升職的道路,若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錯過一個又一個的機會。”
“倒是夠坦白,可你憑什麼覺得我們會幫你?”舒悅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我回頭,看到他倚在車門邊,伸手對我們打了個招呼,這才關上車門走了過來。
“姐,蘊晨,鬼物都解決了嗎?”舒悅詫異的問道。
我把手裏的紙條遞給他,他接過去看了一眼,饒有趣味的看著我不說話,我被他這眼神看的臉越來越燙,低吼道,“看什麼,是他自願的,我又沒有去找他!”
舒悅將紙條折疊好放在我手心,說道,“就是因為是他自願的,所以我才想知道你究竟是何想法。”舒悅說完就轉頭看著這個警察,“原以為你們真的什麼都不懂,現在看來是我們被你算計了。我們自有我們的事兒要做,恕不奉陪。”
說罷,舒悅拉著我們就要走,隻聽這個警察突然說了句,“若是我有趕屍族獨門毒藥的解藥呢?”
我不明就裏,不知這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舒悅和蘊晨卻迫不及待轉身,激動的問道,“你說真的?”
隻見這警察信誓旦旦點點頭,“我連這姑娘身上有趕屍族的毒都能看出來,又怎會沒有解藥。若你們願意幫忙,我定將解藥拱手奉上,不必等到事成以後,今天下午就可以將解藥拿出。”
蘊晨和舒悅麵色凝重,在沉思著什麼,他說姑娘,那中了趕屍族毒藥的是我還是蘊晨?我湊到兩人中間問道,“誰中毒了?”
蘊晨看著我不語,舒悅卻看著警察說道,“我們答應你,今天下午給我姐解毒以後我們自然會去將那人養的鬼物製服,到時候捉拿他的事兒就是你們的責任了。”
“這是自然,如此,就多謝三位了,我們下午見。”這個警察說完就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我的心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