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什麼都沒發生,陰陽臉有些疑惑,他戲謔的問道,“怎麼,你不會是裝腔作勢嚇唬我吧?”
我但笑不語,暗自催動了修為,陰陽臉的眼裏隱隱出現了一隻紅狐的幻象,不過片刻就消失了。他的眼神變得呆滯,我得意的自言自語,“裝腔作勢嗎?也算吧,隻是這裏邊還含了點真實成分。”
接著我用銅錢劍向他的心髒位置刺去,然而得意忘形的人多是會失敗的,譬如我。還以為能順利殺了這陰陽臉,奈何不知從哪兒飛來一把匕首,狠狠紮在我的胳膊上,刺痛讓我鬆開了手,銅錢劍應聲落地。我捂著胳膊環顧四周,一個長相俊逸的男子從漆黑的森森陰氣裏走了出來,他走到陰陽臉身邊,一掌拍在陰陽臉的臉上,隻見陰陽臉的眼神漸漸恢複了清明,他起先是茫然的看著周圍,隨即就明白過來了。
“嗬,看來是我低估你了,沒想到你還會使用魅術迷惑人心。”陰陽臉冷笑一聲,目光冷厲的看著我。
我咬著唇惡狠狠地瞪著陰陽臉和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他摸著下巴打量我,目光裏也有幾分審視和質疑,仿佛我們認識了很久。難道,他也在是我失憶之前和我有過交集的人?
“看來我該對你再狠一些。”陰陽臉咬牙切齒的說著,雙手間聚起了一團黑色霧氣,那團霧氣修煉擴大,他這是要放大招了嗎?我有些驚恐,忍著胳膊上的疼痛拾起地上的銅錢劍緊緊握在手裏,全身緊繃,警惕的看著麵前的兩人,隨時準備出手。
男子卻扭頭瞪了陰陽臉一眼,陰陽臉麵上出現了不情願的神色,男子目光裏的寒意加重了幾分,陰陽臉目光凶狠的看著我收了修為,他雙手間的黑色霧氣散去,雙手自然垂落在身體兩側緊握成拳,似乎在拚命壓製體內的某種情緒,看他的反應,想來是憤怒。
“一段時間不見,你變化挺大的嘛。”在我盯著陰陽臉時,男子突然開口了,低沉沙啞的嗓音讓我的心震了一下,果然好熟悉,我看向他,他正饒有趣味的看著我,“看來你一直在成長,倒是我誤會了,還以為你止步不前隻會拖累別人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腦子裏又一團糟亂了,他果然與我熟識,而且他的話字字帶著嘲諷之意,但是為了不讓他看出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隻能強裝鎮定,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他一步步朝我走來,我想挪開身子,卻發現動不了了。怎麼用力都無法移動半步,看著他眼裏越來越深的笑意我才知道,原來我中了他的招。這人好強大,居然在無形之中就能對我出招,不著痕跡。
他在我麵前停下,我已經掩飾不住自己的慌亂了,閃躲的目光和被汗水濕透的衣服出賣了我,他看著我不言語,圍著我轉了個圈再次在麵前站定,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他伸手拔出我胳膊上的匕首,那一瞬間疼痛再度衝擊著我的身體。男子舉起那把匕首,雖然上麵被我的血液浸染還是擋不住原本的寒光,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不過片刻血液就完全消失,如同被擦拭過一般,匕首變得嶄新。
男子小心翼翼撫摸著匕首,頭也不抬的說道,“看來,我的寶貝挺喜歡喝你的血。”
心裏的懼意無限放大,這男子擅長用心理戰術,他想先擊潰我的心理防線再對付我,肯定是這樣。我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見他斂了笑意看著我,手中緊握的匕首紮進了我的胳膊,我疼得悶哼一聲,直吸冷氣。
“你個…變態!”我費力憋出幾個字。
男子湊近了我,還溫熱的呼吸灑在我耳後和脖頸處,雞皮疙瘩迅速竄起,我不自然的扭動身體想要掙紮,仍舊是白費力氣。他在我耳邊說,“反正你的魂魄離體了身體就沒用了,倒不如趁你還活著用你的血喂飽我的匕首,它可是很久沒喝到你這樣純陰體質的血了呢。別有怨言,這也是對你私自出逃還放火燒我百鬼林的懲罰。”
“你無恥!”我對他臉上唾了一口。
他不僅不惱反而笑了,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動作細致而溫柔的擦去,盡管唇畔有笑意,眼神卻是冰冷的,“你覺得無恥嗎?那讓你見見更無恥的吧。”
我瞪大了眼睛,周圍突然有風吹起,似乎有東西在慢慢靠近,一會兒之後,有東西從我腳底爬上來,脖頸處有冰涼的觸感,扭頭一看,一條蛇正“嘶嘶”對我吐著舌信,我忍不住放聲尖叫。身上有越來越多的蛇爬上來,有的甚至從衣服裏鑽了進去,黏膩的觸感讓我覺得惡心,男子仰天大笑,他手一揮我就倒在地上,但是身上被控製的感覺消失了,我可以自由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