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的?”蘊晨一聽就來了勁兒,不懷好意的看著我,盡管我被她這個樣子嚇得心裏有些虛,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我的首肯,蘊晨伸出雙手用力摩擦著,她眼裏閃過一抹狡黠的光,嬉笑著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舒瑜姐你忍著點,我長年習武力氣會有些大。”
其實我心裏已經開始後悔了,可是一想到這樣蘊晨和舒悅才能解氣,隻好履行自己的承諾,看著蘊晨煞有介事的模樣,我閉上了眼睛。
隔了許久預想中的疼痛都沒有出現,我睜開了一隻眼睛偷看蘊晨,她正在舒悅耳邊說著什麼,兩人笑得開懷至極,見到我偷看,蘊晨的手向我揮來,我又緊緊閉上了眼睛,疼痛還是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軟軟的唇瓣。我睜開眼睛,一個輕如羽毛般的吻落在臉上。
蘊晨俏皮的笑著雙手摟住了我的脖頸,她很認真的說,“舒瑜姐,我和舒悅不怪你。畢竟上次答應過你不自作主張幫你做任何決定,是我和舒悅違背了承諾,這一耳光,全當是你對我們的懲罰。”
舒悅也笑著說,“姐,你別多想,我們是親人,我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兒就怪你。你啊,還是我跟蘊晨的好姐姐。”
兩人的一番話說得我鼻頭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我緊緊抱住了蘊晨,熟悉的青橘香氣沁入鼻間,讓我如此安心。
舒悅啟動了車子向前開去,我跟蘊晨借了手機看著自己被易容過的麵容,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連神態也變得和我平日裏大相徑庭,若是不了解我的人,估計真的認不出來這是我。不知道白陌扮作我的樣子會不會出事兒,她是代替我的身份,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會很難原諒自己的吧。
歎了口氣,我把手機放回蘊晨的衣服口袋裏,這丫頭靠著我睡著了,聽著她清淺的夢囈,我也靠在座位上漸漸睡去。被舒悅叫醒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下了車我才發現又回到了淮水村的別墅。
進村以後蘊晨在我臉上抹了一種藥水,還在我額頭畫了個符咒,她再用濕紙巾將我臉上的藥水抹去時,我又恢複了自己本來的麵貌。還是自己的臉看著順眼一些,這般想著,我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擠眉弄眼的。
下了車,我站在別墅的大門前看著這棟房子,心裏有異樣的情緒流淌著。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中年婦女撲過來抱住我,激動得淚光閃閃,“舒姑娘啊,你終於回來了。讓李嬸兒看看,怎麼瘦了這麼多啊。”
我不知所措的看著這個婦人,又看看舒悅他們,舒悅見我茫然的模樣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趕緊解釋道,“姐,這個是李嬸兒。之前很照顧你的,你不在的時候別墅一直是她打理。上次我們回來別墅離開得匆忙,你沒見到她罷了。”話罷,舒悅又不好意思的看著李嬸兒說道,“李嬸兒,我姐她出了點事兒,暫時失去記憶了。”
“啊,失去記憶了?”李嬸兒驚呼道,混濁的眼裏流下兩行清淚,她撫著我雙肩的手不住的顫抖,眼神裏滿滿的心疼,“可憐的孩子。”
麵前這個婦人對我是真的很關心吧,從她的神態舉止就能看出,我對她的好感也直線上升,從衣兜裏掏出手帕為她擦拭眼淚,像孫女哄外婆似的柔聲說道,“李嬸兒是吧?別難過啦,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唯一不同的就是不記得你們了,等我恢複記憶了便能和從前一樣了。”
“好好好,李嬸兒不難過。看到舒姑娘回來,李嬸兒開心。”話罷,李嬸兒放開了我,趕緊從藏藍色圍裙下的衣兜裏掏出了鑰匙,上前打開了別墅的大門,她站在一旁禮貌的說,“幾位快快請進。”
等到他們都進去了,我才邁開了步子,在李嬸兒麵前停下給了她一個擁抱,“李嬸兒,雖然我不記得你了,但是還挺喜歡你的。”
李嬸兒感激的看著我說不出話來,我回以她一個微笑便進了別墅。李嬸兒見我們風塵仆仆的趕回來,知道我們餓了,趕忙進了廚房弄吃的,而我們幾個則坐在客廳裏等候。
何禹突然清了清嗓子,我們三個紛紛側目看著他,他的目光在我們身上一一掃過,神情凝重的開口道,“現在談談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兒,你們三個聽好了。
鬼王那邊的事兒我們暫時是管不了的,我師兄還沒來與我們彙合,憑我一己之力無法找到進入鬼村的方法。世間事皆有定數,著急憂慮是不能解決任何事兒的,舒瑜丫頭,在找到去鬼村的方法之前,還希望你能暫時將此事放下,莫掛懷於心間。”